第四十九章 一口棺材(2 / 2)

張大鵬接過中年漢子遞給他的那個搪瓷缸子,轉身出去找水去了。

改琴依然抱著貴生的上半身,一隻手輕輕揉搓著貴生冰涼的臉。一邊掉著眼淚。她始終都沒弄明白,貴生明明是從自己眼前掉到溝裏去的。怎麼回出現在火燎窪村裏的路上。他掉得溝底後都遇到了一些什麼事,讓他莫名其妙的跑到了火廖窪村。還昏到在村莊的路上。自己搞不懂。

張大鵬端著中年漢子遞給自己的那個大茶缸,一走出院子,就有些茫了。這個鬼村子。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到那裏去尋水去。

他又不敢在這個散發著腐爛和黴臭氣味的村莊裏亂走。想了想,還是去弄點還未化了的雪吧。雪水也應該可以。再一個,自己這幾天來,渴了,就全靠吃雪的。不也好好的嗎。

想到這,張大鵬就往旁邊緊挨著的這座院子走了過去。

路邊的雪絕對不能要,那上麵沾的有灰塵。那就從院子裏取。院子裏的雪應該幹淨一些。

張大鵬端著手中的那個大瓷缸,邁腳走進隔壁院子那座到塌的院門裏。

一進這座院子,張大鵬就感覺這座院子自己好像來過。思想裏有一個印象。

再看院子裏的積雪,大多已融化。就是地上還未融化的積雪,也看著沒那麼幹淨。上麵好像撲了許多的灰塵,髒兮兮的。不能要。

張大鵬再抬起臉瞅瞅院子裏這座還未燒毀的也許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一座較整齊的房子,看見房簷下掉著許多的冰淩。

有了,張大鵬心裏暗喜。弄點冰回去,化開了,要比水好啊。想著,就邁步走到房簷下,伸手去夠吊在房簷下的長短不齊的冰淩。就在他剛伸出手去摘下一根冰淩時,不經意的抬頭往正對麵的堂屋裏掃了一眼,猛不丁的就打了一個哆嗦,手一晃,差點把那個搪瓷缸子扔了出去。

張大鵬的眼光看見了那間堂屋的中央位置,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看見這口棺材,讓張大鵬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兩個藏族夫婦引自己進到火廖窪村的恐怖的一幕,他就是看見這座院子亮著燈,才走進院子,一進到院子裏,就看見了堂屋裏放的這口棺材,棺材前麵還點著明晃晃的蠟燭。

而眼前,堂屋裏的光線十分的暗淡,也不見了閃亮的蠟燭。

張大鵬不由自主的縮回了伸向屋簷下摘冰淩的手,懷著一股探密的心情,端著大瓷缸子,輕手輕腳的走進堂屋的門口,探頭往裏張望。

屋裏光線很暗,隻看見漆黑瓦亮的棺材表麵反射出一點從破損的屋頂投進來的光亮。棺材前方,並沒有看見那天晚上看見的蠟燭台和蠟燭。也沒有那天晚上看見的供台。隻是在這這口棺材的前麵掉落了許多從屋頂破損的口子落下來的灰土和斷瓦。這些掉下來的灰土和斷瓦在棺材前方,形成了一堆小土堆。在土堆上麵,露出了一個木製的三角牌位。

張大鵬看到那個露出的三角牌位正上方寫著一個“張”字,不免心裏一陣緊張,自己不就姓張嗎,該不會這麼巧合吧。那天晚上,自己並沒有注意有這麼一個牌位。那這個牌位又是怎麼會事。

還著好奇,張大鵬前腳踏上了棺材前麵的小土堆上,伸手用勁往外一拔,將那個埋在土堆裏的三角木製牌位拔了出來,張大鵬抬眼一看,不看則可,一看嚇了一大跳,那個牌位上寫著這麼幾個字:

前夫張大鵬之位。

張大鵬吃驚的瞪大眼睛,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而且他就在這個火廖窪村?

真是不可思議,張大鵬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