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死體一個頭向西南,一個頭向西北。像是同時遭遇到了什麼不幸,一起遇難的。
中年漢子看到眼前這兩具屍體,不禁搖搖頭,哀歎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啊。你們二位竟然死到了這裏。”說著,蹲下身去,從前麵那具女屍的頭部雜草從拾起沾著泥土的發暗的金耳環。
中年漢子把那枚金耳環拿在手上仔細看看,說道:“沒錯,就是鬼老媳婦的。你倆個咋死到這裏了?”
張大鵬也從那兩具屍體身上穿的衣服辨認出,自己第一天晚上進到小絨布寺,在大院的小門那邊遇到的那對藏族夫婦,就是眼前這兩具屍體。
一想到那天晚上,這對藏族夫婦把自己引進墳場所經曆的那一幕恐怖的景象,張大鵬就不寒而栗。
原來,那隊和自己搭話的藏族夫婦早已死了。那自己分明遇見的就是他們倆人的鬼魂了。“我的媽呀,可真險啊。”張大鵬不由的在自己心裏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遭到暗算。總算逃過了那一劫。
“我們——我們昨天晚上踩到的就是這兩個屍體?”改琴還被這周圍的恐怖氣氛籠罩著,聲音有些嘶啞和顫抖的對張大鵬說道。
“就是這兩個人。沒錯。”張大鵬說道。
“那怎麼是白骨呢?明明踩到的是個人。”改琴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現在咱們先不說這個了,還是跟這位大哥往前找找貴生兄弟吧。”張大鵬對改琴說到。
“嗯。”改琴點點頭。
“大哥認識這兩個人?”張大鵬不好意思催促正在望著眼前這兩具白骨沉思的中年漢子,就上前問道。
“認得,認得。他叫興索強巴,是個木匠。那個是他老婆,叫瑪欽央金。那年,我在前麵山頭頭上挖草藥,不小心。從那兒摔下來,把腿摔著了,不得走了。還是他上山看見了我,把我背到他家裏,住了幾天,倆口子都是好人。不曉得咋死到這兒了。”中年漢子不無傷感的說道。
“大哥沒有認錯吧,就是你說的那兩個人?”張大鵬不放心的對中年漢子說到。
“那個能看走眼了,你看,這個金耳環上,刻著她的名字。”說著,中年漢子把右手拿的那枚金耳環給張大鵬看。
張大鵬和改琴都伸過頭去查看這枚戒指上雕刻的名字。
戒指上,有些泥土附著在上麵。中間位置,有一行不清晰的字;“瑪欽央金”。
“這是他們自己找金匠打的,上麵就刻上了名字。”中年漢子站起身來,拿著這枚戒指對張大鵬和改琴說到。
“就是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死到這兒了。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從那年這裏發了大火以後,沒人了。我也就沒再來過這裏。沒想到——。哎。”中年漢子歎了一口氣,抬頭看看張大鵬和改琴,就說:“算了。我們先去找人。等回去後,再找人來這裏,把他們埋了。好人,不能讓他們露屍在野外啊。”
中年漢子轉過身,把背上背的竹簍往上提了提,把右手拿的那枚金戒指小心的揣進自己的棉衣裏,拿起長把鐮刀,就向墳場那邊走去。
張大鵬看了一眼這兩具屍體,就轉身和改琴一起,跟在中年漢子的身後,一起往前去尋找失蹤的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