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閉口不言。
“你是不殺我,還是他的名字我記錯了?”
他不說,我隻能猜測。
“你——我是誰?!”
他問得很遲疑。
我淺淺一笑,“你傻了嗎?你不叫封禪祭嗎?”
他眸光暗了下去。
我搖頭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傻了?難道你真喜歡當山雞?”
他抬頭看著我,傾城一笑,“你怎麼,怎麼——”
我忙示意他噤聲,雖然我確定叫他之前門外隻有他一人,但誰能確定此時就沒有其他的人躲在角落裏呢。
他查探一番後,對我說道:“外麵沒人,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怎麼說呢,很複雜,也很簡單,我失去記憶是事實,想起一切是意外。”
我也隻能這麼說。
總不能告訴他,那個讓我忘記一切的毒,在一個春光旖旎的夜晚就解了吧!
我還沒開放到如此地步。
或許,我想,這樣的解法,是一個母親的懺悔吧!隻是未免太過孤注一擲了,我隻是因為想同情一滴淚而自願,不是她所希望的,因為愛上一個男人而自願。
破處一刻,疼痛萬千,是身體,也是心。
這樣的解法,終究沒能實現一個母親的心願。
我不是因為愛而性。
隻是醒來一刻,失去一張膜,心卻輕鬆了許多,或許是沉睡的效應。
一個母親的一番苦心,還是沒有完全白費的。
至少,我不會是她,不會是完全的她。
我以我的方式走她的路。
“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笑得很淒涼,因為心中滿是淒涼。
“因為我相信你。”
“你不怕我是來殺你的?”
我搖頭,“西門亦輕本就是在劫難逃的命盤,你或許恨我,但你若真想殺我,早就下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在那個寥寥的夜晚,他要殺我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他深吸口氣,“你要我做什麼?”
殺手,反應不快的話,就不是殺手。
“去永樂王府,找誰,你能猜到,把這封信給她。”
他接過信,忽然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抿嘴輕笑,笑向烈日,“做西門亦輕應該做的,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話,那麼給我四年的時間,你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反正這四年之內,任何人也殺不了我。”
他打了顫栗,衝口而出,“你不能死!”
“我要活,西門亦輕必死。”
他不解,但我的堅定讓他無法反駁,畢竟,我說的話,可能是一個預言。
“為什麼告訴我?”
我笑得很神秘,因為心裏有一個神秘,所以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