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湘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卻忽而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姐姐怎麼身體一好,卻怎麼連宮裏的規矩也忘記了呢?在皇上麵前,豈能稱‘我’?”
我聳聳肩,“是麼?我一直都這麼說的呀!”
“你說,是吧!”我看向了月麟。
他這才將手臂從秦雲湘手中抽了出來,但笑不語。
他見多了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貴為皇帝,他早知道什麼時候開口去哄,什麼時候閉口。
秦雲湘占不到上風,直咬嘴唇。
“月麟,我看你以後還是別來我千羽宮了吧!”
月麟還未開口,秦雲湘直指著我,“你,你,你敢直呼皇上名諱!”
我輕笑道:“名字就是叫人叫的,不然幹嘛取呢?”
月麟眼睛一瞪,秦雲湘隻好收回了直指著我的手。
“輕兒,為何這麼說?”
他屏退了蘭芷,過來摟住了我的肩頭。
我拍開他的手,“光是這一次,妹妹她為了找你,就將我千羽宮的奴才打了一個遍,要是再多上演幾次這樣的戲碼,奴才都打跑了,是不是就要來打我了呢?”
話一落,不待月麟開口。
秦雲湘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是一時心急,幾日不見皇上,才,才,才會忘了身份,皇上恕罪。”
月麟望著我,我卻偏過頭去。
他看出我隻是想教訓下秦雲湘的放肆,便赦免了她。
“起身吧,下不為例!”
秦雲湘趕緊磕頭謝恩。
但她起身後,直盯著我。
我卻笑迎上她眼中的憎恨。
她是第一個招惹到我的人,很好,這裏的日子,應該不會無聊。
我還將會養成又一個習慣,習慣迎擊。
隨著月麟的上朝,秦雲湘也跟著離開了。
我站起身來,對鏡打量著通身的打扮。蘭芷垂首立於一側。
“蘭芷,你原先是哪個宮的?”
“回娘娘,奴婢原來是乾清宮的。”
我笑道:“原來你不是千嬌宮的呀!”
千嬌宮,是秦雲湘的宮殿。
幸好,我記住的第一個宮女,不是千嬌宮的。
而其他的,或許我該仔細思量下了。
死過一次的人,更加知道活得重要。
我不介意秦雲湘以後隔三差五地來找我晦氣,但很介意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盯視之下。
“將千羽宮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叫進來!”
我對蘭芷吩咐道。
待到所有太監、宮女都集合完畢後,我將他們看了一個大概,點出了幾個,“你,你,還有你,你——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從哪個宮來的,就回哪裏去!”
那些被我點中的人,臉上不是有著紅紅的無指印,就是身上有腳印。
未被點中的人,跪了一地,齊嚷著:“娘娘饒命!”
我冷哼了聲,“不忠誠的狗,我養來何用?”
任由他們如何言表忠心,我也決意已定。
把危險放在身邊,那是傻子的作為。
誓言是說完就過去了的,毫無保障,每一個被天打雷劈的人,並不是發了誓的,而每一個逍遙自在的人,也並不是不發誓的。
說得好聽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