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獨自承受這份煎熬的苦楚,橫豎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
但他竟不屑於我!
我愛的人,認不出我,反是最意料之外的人,第一個識破。
我愛的人,要殺我,反倒是不相幹的人,處處保護我。
我的愛情,真是輸得慘不忍睹!
這王府也並不如我所想,就算有訓練有素的人層層把手,一個纖細女子還不是能無聲無息地進來。
慕容清厲太過自負了!
再怎麼固若金湯,也是有破綻的。
聽從那黑衣女子之言,我安於府中,等待那三日後的故人。
能教月麟知曉,而又是我熟識的人,篩選之下,不難猜出是誰。
隻是時限未到,她怎麼提前來了?
這層層看守之下,著實期待她如何來臨。
是夜,如三日前。
黑衣女子再次降臨。
我想過千萬種故人相見的場景,卻不曾想到是這般好笑。
黑衣女子並不是獨自前來,床榻之上,麻袋中隱約可見人形。
扯開袋口,露出一張我再也熟悉不過的臉。
“你們將她擄來的?”我問道。
黑衣女子撤下麻袋,將床被蓋好。
我見床上之人,竟毫無知覺,不覺想起她是如何算計於我,那時,她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任人擺弄的一天呢?
她越是睡得安穩,我心中越是癢癢地,不還她點什麼,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擔心受怕。
想著想著,便行動起來,拿出脂粉眉黛,大肆地在那張教我氣得牙癢癢的臉上揮舞著。
片刻後,我得意地看著眼前那張楚楚可憐的俏臉,變得麵目全非,幾日裏來,堵塞的心情才稍稍暢通了些。
但還覺得與她對我所做的比起來,著實輕了些。
細想之下,總得教這女人知道,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賊心一起,便七下五除二地將她全身的衣服扒下。
不免嘖嘖感歎,這女人孩子都四歲了,身材還是這麼火辣!
靈光再現,興致正起,拿起眉黛,片刻之後,在她肚皮之上,赫然呈現出一張得意的QQ表情。
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等她醒來還不嚇死!”
黑衣女子從頭到尾,站在一旁,不發一言地靜靜看著我如何完成‘傑作’,大成之時,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搖頭晃腦道:“此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善哉善哉!”
“娘娘不怕她醒了後百倍償還麼?”
我笑了笑,“敢做就不怕!”
她輕笑出聲,“娘娘也無需擔心,她怕是有段時間無暇顧及了。”
我奇道:“為什麼?”
第一次,黑衣女子對我下跪,“請娘娘跟我走。”
看了看床上那張睡得靜謐的臉,頓時明白月麟所想。
“我還不能走,雪宮要殺之人是我,我若走了,她豈不成了帶罪羔羊?”
黑衣女子口吻譏諷道:“娘娘以為雪宮真正的目的是在殺一個厲王妃麼?”
“難道————”仔細想想慕容清源此行的目的,心跳減速。
匍匐在在黑夜中的野獸,終於不甘於沉靜了。
“我跟你走!”
冰冷的空氣中,我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堅決。
這是非之中,糾纏下去,痛苦總是無邊無際。
一日不給個痛快,一日便坐立難安。
我要一個明白。
拋卻一切遮掩的東西,麵對麵地,要一個痛快。
不論是喜還是悲!
床上之人,呼吸均勻。
替她蓋上被,心中說著再會。
不是我食言,而是人人心中有本難念的經,屬於她的結,我解不了,屬於我的,他人也看不穿。
為有當局者,才知這解鈴要從何處下手。
兩個穿越女子,此番是為曆劫而來麼?
為何世間劫數千萬,偏是情劫?
奈何不識情時愛上無情人?此番痛苦,唯有獨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