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臉唰地紅了,急說道:“不信,你自己來看。”
老板過去一看,也跟著愣了下,似是自語道:“可不是麼,還真是那夫人。”
月麟雙眼一亮,問道:“你們確定是她?”
小二說道:“就是她, 沒錯!”
這時玄淩問道:“你們再看清楚點,她可是你們口中的夫人?”
老板與小二再仔細看了看,異口同聲地道:“沒錯!”
小二手指著,補充道:“那天他們一來,就坐那張桌子,還是我親自端的菜,她夫人一進門就是板著臉的,她家相公還好言相求了好久呢。”
老板也跟著說道:“是啊,那天,那夫人還哭著罵她家相公在外頭有人呢,好多人都看見的,說起那夫人來,還真可憐,遇人不爽,竟跟了那麼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唉!”
“你大膽!你―――”玄淩聞言,吼道。
月麟以眼色製止玄淩,臉色卻很是難看。
老板和小二怎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傾月的皇帝,又怎麼知道他們口中的夫人正是傾月的左後,老板嘴裏罵著那夫人的相公,在玄淩聽來,就是在罵他的主子。
“那男人是何模樣?”月麟問道。
“長得很是俊俏,好象――好象――叫什麼來著――”老板邊說,邊手拐子捅了捅旁邊的小二。
小二想了想,答道:“聽那夫人的姐姐叫他山雞來著。”
“剛才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是何時住進來的?”月麟再問道。
小二答道:“就昨晚,還是我開的門呢。”
聞言,月麟倏地鬆了口氣,還好那不是他最擔心的人。
一直在旁思索了許久的玄淩,突然出聲問道:“那夫人是住哪間房的?”
小二順口指著樓上的裏間,道:“就是那間房―――”
沒說話,小二自己也愣住,嘀咕道:“怪了,怎麼那夫人和那昨天那醜女人,還有剛才那個,都是住同一間房?什麼時候一間房住進三個人,我怎麼沒看見呢?怪了,真是怪了!”
月麟瞑思了會,忙對玄淩吩咐道:“快,快追,希望還來得及!”
玄淩頓了頓,忽地也跟著急了起來。
這下他們是不得不去雪都了,而且還要趕緊去。
隻不過是慢了半個時辰,月麟已然心急如焚,他怎知,實際上,他所追之人,並沒有直接去雪都,由於慕容清厲的傷勢,而雪宮的人又在玄武鎮裏,所以離開玄武鎮後,直接去了附近的白虎鎮。
但月麟卻是一直向雪都的方向追去的。
有時候,生命中,就是有了那些錯過,所以才會譜寫出遺憾。
但如果沒有遺憾,或許人生也不會那麼精彩。
待月麟急匆匆離開後,傍晚時分,慕容清源和黑夜也不慌不忙地動身。
對於慕容清源來說,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再於一時半刻,因為,他是主宰者,即將痛苦、後悔的人,不是他。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急呢。
當天字號客房已經人去樓空,那個消失了一天,行蹤詭異的人才回來,並還多帶了一個人。
一張老實的臉,那被帶回之人正是老李。
更確切地說,他不是姓李,同封禪祭一樣,他也姓封,叫封禪絕。他們正是近幾年來在傾月掀起腥風血雨的五色幫,但去殺人的,並不是五個人,不過隻有他和封禪祭而已。他們同是被收養,一起長大的夥伴,訓練他們的人給了他們姓和名,於是他們開始了血腥的生涯。
封禪祭一住進客棧的第二天就特地大早地在卯時時出去放出信號,希望封禪絕能看到,果然在申時時看見了回應,於是他這幾天的行蹤都是出去和封禪絕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