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又加重了力道,勢必掐死我。她說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徹底——離開!”
“你——-太——太看—得起—我了!”我掙紮著說道。
“你不死,域主永遠也不會看我一眼!”邊說道,她又加了一層力道。
我的臉色漸漸變紫了,感到生命在一點點流失,漸漸沒有力氣掙脫。此時腦子裏竟連死都還在回放著那些溫柔片段,還有一聲聲稚嫩的“清源哥哥”在腦中回響,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漸漸接近死亡,為何還有貪戀?我滿心不甘,卻無能為力。
白露見我漸漸不再掙紮,她漸漸地嘴角上揚,笑得猙獰,手上的力道依舊不見減。
這時,還有另外的人尋著腳印而來,他肩上還扛著個半死之人。當他看見我和白露時,急忙吼道:“白露,快住手!”
聽到有人出現,我心中升起一線生機,扼製我呼吸的力道也在稍稍鬆懈。我用盡力氣,眼皮微掀,想看清來人是誰,卻隻能模糊看到大概輪廓。
白露的鬆懈也隻一小會,立刻又加大力道,頭也不回地說道:“黑夜,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想過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永遠消失!”
我一聽黑夜兩字,燃起的希望瞬間撲滅。他們是一夥的,我必死無疑了!
黑夜見白露依舊固執,心中氣憤難當,將肩上所扛之人拋高,飛身過去,一腳踢開白露。
我也隨著他那一腳的勁力,脖子上被白露指甲一抓,辣得生疼生疼。可見她是鐵了心要我死,中了黑夜一腳,卻還不忘掐死我。
我倒在雪地上,劇烈咳嗽著,嗓子裏如火燒般,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逃命!
我匍匐著,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力量,或許是對生的渴望吧,我竟掙紮著狼狽地站起身來。
可惜當真是流年不利!
腰還沒挺直,幾見一團白色的物體呈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砸來,速度之快,讓我什麼反映都來不及準備,就被它重重一擊。
我被這一撞,連連後退,腳下一滑,驚叫一聲的同時也跌倒在地。
最慘的是——那不知名的白色物體竟降落後由於慣性而在雪地上翻滾起來,而且——是朝我滾來。
見前方,白露和黑夜兩個人竟動起手來,我急忙欲呼救,剛一開口,嗓子裏又澀又疼。
我一臉哀求地眼巴巴地看著物體越來越近,慌亂地想起身躲開,奈何這裏竟是光滑冰麵,找不到一個支點來挽救局麵。
突然,莫桑山頂,響起一聲慘叫,聲音頻率之強,崖邊的積雪都被震落了一層。
那可是我使出吃奶的勁兒的叫聲呀
響徹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