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錢謙益起身一揖,道:“多謝伯爺教我!”
林察慌忙起身還禮,道:“錢大人太客氣了。若不是你我同心要幹辦大事,林某可不是多嘴之人啊。”
“那是自然,非愛我之人不會指我過失,這一點,錢某還是知曉的。”
兩人重新落座。
“來也怪,今日得封建極殿大學士,確實是意外之喜。想當年,得中探花也沒有這麼得意忘形。伯爺,你是不是人越老功利心越重了?”錢謙益坐下後,自失一笑,問林察道。
“不是。想當年,錢大讓中探花,雖同是一甲,但畢竟不是狀元。咱推測大人之心,怕還有些遺憾吧。如今不同,建極殿大學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乃文臣之首,大人欣喜若狂,也是可以理解的。”林察回道。
“哈哈哈……,伯爺,您可真會話。”林察的話,算是撓中了錢謙益的癢處,讓錢謙益感覺渾身舒泰,指著林察哈哈大笑。
“錢大人,按咱不該與你聯係過密,以免引起他人注意。不過,今日確實有一件難事,還須大人幫忙。所以,就以賀喜之名前來拜訪,想來,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吧。”林察道。
錢謙益點零頭,對林察非常滿意。
不但能指正自己的過失,還能如此謹慎,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
“伯爺,有何難事?”
“是這樣的。咱讓弟林覺去跟洪玉雄接觸了幾次,感覺情況不妙,所以,咱就讓弟暫停了。”
“哦?是洪某人不聽話了?”
“是啊。弟畢竟不是守備了,而且還是受了咱的連累,洪玉雄一心往上爬,哪會沾這個包?可以理解,人走茶涼嘛。”
“又是一個捧高踩低的人!”
“錢大人,之所以咱讓弟暫停了策反之事,除了剛才這條之外,咱還有一層顧慮。就是洪玉雄這人勇猛有餘,細膩不足,即使弟把他策反成功,難保他不會壞事。想這種要命的事,咱是覺得,寧可不為,也不能留下隱患。您呢?”
“是,有道理,這事你做得對。”
錢謙益聽零點頭,對林察做事更是滿意到了十分。
“那依伯爺之見,下一步如何去做?”
“停止滲透,切不可冒險。至於內應之事,咱覺得你我兩人有家丁也能湊個五百人,這些人也能成點事了。”
“那可不校水師守備必須拿下,隻有掌握了這支軍隊,那人才算徹底掌握在咱們手鄭”
“那就隻有一條路,換掉洪玉雄,讓林覺上位!”
“此計甚妙,就這麼辦,你讓他去求求陳大人,這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不校這事咱想過,若是別人,我姑父安排起來自是沒有問題。可林覺是在皇上那裏掛了號的,我姑父現在心跟熱炭一樣,哪裏會因為自己姑爺的事惡了皇上?”
“無妨,我上折子保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