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令張可大親傳口諭,還有一件十分機密之事。你部北進之後,濟爾哈朗令鼇拜為前鋒,一路南進,如今已經兵圍吉安。朕之用意是在誘敵深入,然後再聚而殲之。為防止清兵發現我戰略企圖,縮回南直隸,所以,你在羅源暫先不要北進,就地休整,讓清兵摸不清你部意圖。另外,趁此機會,你可以暗中布置攻打南直隸事宜。如何布置是你的事,朕隻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朕一旦命你攻打南直隸,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南直隸拿下!”
“臣遵旨!臣定不負陛下厚望,請陛下放心!”
……
水師全軍覆沒,福寧、霞浦得而複失,這個消息傳到九江,濟爾哈朗和洪承疇全都傻了!
是明軍的戰鬥力太強,還是北洋水師太差?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論到水師的戰鬥力,無論濟爾哈朗還是洪承疇,都非常清楚,絕對不是明軍的對手。
差距擺在那裏,一是明軍水師船多且優,兵力也差了兩萬;二是武器裝備,清兵有的,明軍有,明軍有的,清兵沒櫻不但有,而且威力巨大。
但是,差距也沒有那麼大。手榴彈雖然厲害,但必須依靠手臂的力量投擲出去,射程就是其最大短板。
為了能夠獲勝,選在冬季北風正盛的時候出擊,而且還利用了錢謙益在明朝的影響力,成功地把不願意冒險的施琅給調了出來。
在占據這麼多有利的條件之下,竟然讓明軍一日一夜就給全殲了!
像這麼一邊倒的屠殺,絕對不是兵力少、武器裝備差這個原因,應該在戰術指揮上犯了大錯。
這個大錯,就是輕擔
劉清泰死了,鄭芝豹也死了,甚至連阿爾泰也死了,沒有一個主要將領活著衝出來,他們是如何打的這麼個料仗已經不得而知,但從逃回來的當兵的口中,濟爾哈朗和洪承疇大體明白了他們的部署。
劉清泰根本沒有防備明軍會分兵繞到自己背後這一眨
為什麼不防備?根子在大意。
他們肯定認為施琅一直在拖延戰爭進程,不會這麼早進行決戰。
“唉!”濟爾哈朗重重地歎了口氣,道:“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啊,劉清泰、鄭芝豹都是老行伍了,怎麼會如此大意?八百條船,八萬多人馬,竟然一夜之間全沒了。從此之後,大清水師這個字眼可就作古了,真真痛煞人也!”
完話,沒聽到洪承疇答腔,不覺有些奇怪。
抬頭一看,見洪承疇正嘴巴微張,木著臉發愣。
“亨九,想什麼呢?沒聽到本王話?”
“呃……,王爺,奴才正在想,如今看來,咱們製定的直搗廣州,活捉朱由榔的戰略是正確的。”洪承疇回過神來,回答濟爾哈朗的問話。
他剛才其實想的不是這個,他是在想:“在占據如此明顯的優勢下,竟然戰敗了,難道這是意?大明中興莫非真能在朱由榔手裏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