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帶回王府,也是為了政務上的便利,十四叔可沒有私心。豪格,你不要胡攪蠻纏!”多爾袞怒道。
“我胡攪蠻纏?玉璽是皇權的象征,你有何權力拿回你府?攝政王是兩位,你和六叔,皇上親政之前,你們攝政無可厚非,但你將玉璽據為已有,置皇上於何地?把六叔放到眼裏了嗎?今日又有十五叔當殿動刀,囂張跋扈到如簇步,連遮羞布都懶得要了,難道你們兄弟把我們這些人都當瞎子白癡不成?”豪格據理力爭。
“這……。”多爾袞盡管智力超群,能言善辯,卻也被豪格質問得無言以對。
他惱怒地看了多鐸一眼,心道:“老十五太沉不住氣了,本來想問他個擅自撤軍的罪,這倒好,讓他抓住你當殿動刀的事不放了。”
多鐸根本不看他,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蘇克薩哈身為侍衛,竟然將武器擅自交給豫親王,來人,將蘇克薩哈打入死牢!”多爾袞眼珠子一轉,要想平息豪格的怒火,隻能嫁禍於人了,所以,硬生生給蘇克薩哈按了一個罪名。
“王爺,饒命啊!是豫親王搶過去了,不是奴才給的。”蘇克薩哈沒想到多爾袞竟然會這樣處理,若是給按上這個罪名,他還能活命嗎?一家子怕也難以活命啊。
所以,一聽將自己打入死牢,蘇克薩哈連滾帶爬撲進殿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拉下去!”多爾袞一揮手,眾侍衛向前,將蘇克薩哈拉了下去。
多爾袞本就是想拿他當替死鬼,消消豪格的怒火,若是他隻求饒命,不什麼‘是豫親王奪過去的’的話,多爾袞還會考慮留他一命。他出那樣的話,豈能留他?
“豪格,你十五叔就是跟你鬧著玩的,他哪裏會真給你動刀子?都是蘇克薩哈這個奴才無用,竟然將刀遞給你十五叔。十四叔懲治了他,你就別再生氣了,行嗎?至於你的玉璽之事,十四叔確實是為了政務便利,等皇上大婚之後親政之時,十四叔一定將玉璽奉還,決不戀棧。”多爾袞轉過頭笑著對豪格道。
豪格一愣,見自己這一鬧,多爾袞不但給自己了好話,還將蘇克薩哈打入死牢。他覺得蘇克薩哈太冤枉,有他什麼事啊,因為自己一鬧竟然丟了『性』命,不由得生了惻隱之心,同時,剛才的鬥誌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好吧,十四叔既然這麼了,侄兒也不為已甚,這事就這樣吧。”豪格道。
“唉,皇兄心地太善良了,多好的機會啊,怎麼就算了呢?”順治一聽,不由得心裏一歎。
“蠢貨!四哥怎麼生了這麼個蠢貨呢?憑你這心智,怎麼跟老十四鬥?等著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狠辣了。”濟爾哈朗無奈地想到。
除了阻擋多鐸一下之外,濟爾哈朗一直都沒有話。他覺得,隻要豪格抓住玉璽和多鐸當殿動刀的事不放,沒準還真能打個平手,最起碼也難讓老十四、老十五兄弟倆短期內不敢太過囂張。
可是,他竟然將最厲害的武器給丟了,這不等著挨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