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吼她,還是個孩子嘛。”朱由榔擺了擺手道。
阿花笑嘻嘻地走上來,蹲在地上,挽住朱由榔的手,嬌聲道:“還是姐夫待我好。姐夫,你懂得真多啊,這麼多人都沒看出什麼來,你隻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這麼多線索,真厲害!”
朱由榔歎了口氣,道:“唉,這不算什麼,真正見本事的還是治國。可惜,姐夫我雖然懂得不算少,但治國卻是一塌糊塗,連身邊的一個縣就沒弄好。”
“可別這麼,姐夫。你打了那麼多勝仗,還不算有本事呀?那麼厲害的清兵都被你打敗了,難道治理國家比打清兵還難?姐夫,你一定能校”阿花揮揮拳頭,給朱由榔打氣。
“你不懂,治理國家跟打仗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哥,把那些貪官和地主老財全殺了不就完了嗎?”阿花反問一句。
“阿花,住嘴!”戴憶蘭見阿花語涉朝政,急忙喝止。
“怎麼了姐?我沒過頭的話吧?”阿花不明所以,轉過頭問阿蘭。
“後宮嬪妃不得幹政!”阿蘭道。
“切,姐,我不是嬪妃,所以不算幹政。”阿花反駁道。
“那也不行,傳出去會連累我的。”阿蘭道。
“行了,別了。阿花這話不算幹政。”朱由榔擺擺手道。
一聽皇上給定了『性』,阿蘭這才放了心。
“也許,朕在治國方麵,也應該打一場仗了。”朱由榔完,陷入了沉思。
朱由榔不想用過於激烈的方式來進行土地政策變革,在他看來,那種手段太殘酷,對於那些省吃儉用置下很多地產的地主不公平。所以,他想用比較溫合的手段,『逼』著地主將多餘的土地獻出來,重新進行土地分配。
當然,在此基礎之上,必須大力發展工商業,徹底改變農耕經濟為主的經濟模式,否則,如此變革很容易打擊百姓積累財富的積極『性』,從而影響整個社會的生產積極『性』。
他也明白,像他這種變革,在已經被戰火摧毀原有財富占有秩序的陝西、河南、山東、山西等地,阻力會很多。就跟後世建樓一樣,在一塊廢墟上建設一座大廈比要經過拆遷騰地再搞建設要容易的多。
那些拆遷戶,誰也不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房子平白拆掉除非給足好處,或者強製拆除。
想到這裏,朱由榔心想,看來,自己製定的土地新政還是有很大錯漏之處的。既沒有給足好處,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強硬姿態,更沒有建立起繁榮的工商業,那些既得利益者,如陳、江、文三大家族者,哪裏那麼容易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他們不敢明著對抗新政,但他們會拚了命地用各種手段保護自己的財產。
如此形勢之下,孫華國父子這樣的出頭椽子不爛才怪呢。
那怎麼辦呢?是用強硬的手段摧毀原有的生產關係呢,還是給大地主階層足夠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