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將本來是為怕她寂寞而發明的,結果卻讓自己的胎教說法把她嚇跑了。
“唉,這就是母愛啊。”
朱由榔心裏歎道。
春蘭——也就是周選侍,她被封為選侍之後,恢複了娘家的姓——坐到王暢原來的位子,四人開始洗牌。
八隻手在桌上來回交錯,朱由榔感覺右手被邢小棗有意無意地碰了幾下,那種滑膩清涼的感覺讓他心中一動,偷偷一瞧,見邢小棗目不斜視,但耳根子卻是紅了。
“搞什麼搞?你是寡婦好不好?朕可不缺女人,沒的勾搭朕作甚?”朱由榔心道。
“東風!小棗,你怎麼有空進宮啊?”朱由榔打出一張牌,問道。
“九筒!回陛下,陛下禦駕親征,臣妾的醫護隊自然得跟著吧?可有人說我們是女人,不讓我們跟著。這不,臣妾來問問皇上的意思。”
“當然得跟著。要不訓練這麼長時間,學了這麼多戰場救護技能,不是沒用了嗎?一萬禁軍難道還保護不了一支醫護隊?有什麼好怕的?八條!”
“有了皇上這句話,臣妾就放心了。這下好了,臣妾也能上戰場了。三萬!”
“嗯,上了戰場要保護好自己,呆在後方就行,千萬不要逞能往前衝。一筒!”
朱由榔囑咐這句,本就是無心的,在他意識裏,戰地醫院本就是設在後方嘛。可聽在邢小棗耳朵裏,卻是錯會了意,以為皇上是關心她的安危呢,心裏頓時湧上一種幸福的感覺。
“臣妾謝謝皇上的關心,一定保護好自己。皇上,不是臣妾說大話,臣妾也曾在萬馬軍中縱橫馳騁,尋常男人還真不一定比得上臣妾。臣妾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皇上不用擔心臣妾的安全。”
朱由榔一聽她這樣說,覺得她可能是會錯了意,當下再不多說,專心打麻將。
“幺雞!”朱由榔打出一張牌。
“吃!就剩皇上這一隻幺雞了,臣妾可就吃了。”邢小棗高興地說道。
“這話怎麼聽著意味不同啊?邢小棗會的也太多了吧?”朱由榔瞥了一眼邢小棗,卻見她也笑吟吟地瞥了自己一眼,感覺有些不妙:“這女人想幹什麼?以後得離她遠點。她一個寡婦人家,咱可不能招惹。”
“上聽!”就在這時,馬太後把牌一扣,上聽了。
朱由榔注意到,太後聽牌之前,先打一萬,後打二萬,他根據自己前世豐富的打牌經驗判斷,太後一定是聽三、六萬。
看了看手裏的牌,自己還真有個三萬,不過已經成搭了。
“母後,你先打一萬再打二萬,這個三萬你一定不和,兒子就打三萬了!”
朱由榔為了哄母後開心,當然得點炮了。
“哈哈,和了!”果然,三萬打出去,馬太後高興把牌一亮,和了。
“娘摸來一張四萬,就把一萬打出去了,又摸來一張五萬,又把二萬打出去了,原來是聽三萬,現在聽三、六萬嘍。皇兒,沒想到吧。”
“哎呀,母後這水平可真是夠高的,打完一、二萬,和三萬,誰想得到呢?”朱由榔裝作懊惱的樣子,逗母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