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問題,一直是困擾朱由榔的一個大問題,朝中好多職位都處於空缺狀態,若是再遇上收複一省之地時,需要大量官員,他就更頭痛了。
朱由榔很想自己作育人才,太學也已經建立,但教授的科目,仍是四書五經,沒有現代科學,這不符合朱由榔的意願。況且,太學也沒有大儒主持,良好的學習氛圍沒有形成。
至於開科考,更是不用想,現在各處都在打仗,哪有時間做這件事?
指望清占區的有識之士紛紛來投,但現在看效果也不是太好,除了黃宗羲、李顒還有哈提斯、焦泥這兩個老外是王夫之訪求推薦而來之外,還沒有人主動來投。
難道自己的施政理念得到不士大夫的認可?還是對我這南明政權沒有信心?
按說自己已經在努力革除弊政,努力地在將影響社會矛盾的各種因素降到最低,還得不到士大夫的承認嗎?難道就是因為革除了士大夫所擁有的特權,就得不到他們的承認?
再說信心,自我登基以來,已經連續打了兩個勝仗,清兵還沒有在我這裏得到任何好處,按說應該大大提振軍民抗清士氣,還不看好我?
朱由榔想了一陣,始終得不到竅要。但有一點他是想清楚了——治大國如烹小鮮,此言有理啊。
如果此時解放全國,別的不說,光一個人才問題你就解決不了,別說還有政體弊端和經濟基礎不夠牢固這兩方麵的大問題。
操切不得啊。
朱由榔深深歎了口氣。
……
金聲桓的降書到了,朱由榔立即宣眾大學士上殿議事。
除了瞿式耜已經事先知情,其他人還都不知道江西的事,一聽金聲桓和王得仁殺官反正,都紛紛向朱由榔道賀。
“諸位愛卿,高興的話就先別說了,朕現在是一腦們子官司。金聲桓和王得仁反正,的確讓人振奮。可是,江西全境還沒有拿下來,這是一;清江西都司柳同春脫逃,清兵勢必報複,接下來肯定會大舉進兵,江西如何守住又是一個問題;還有就是江西三司的人選,更是讓朕頭痛啊。大家都議議吧。”
朱由榔說完,揉了揉太陽穴。
頭痛啊,好事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啟奏陛下,您頭痛的可都是好事,總比為壞事頭痛強吧。”瞿式耜奏道。
“起田言之有理。百姓們為一日三餐發愁,這頓吃了,下頓怎麼解決呢?達官貴人不為生計發愁,愁的是如何多賺點錢,如何多弄點權,如何更高地提高生活質量;而像朕與諸位愛卿,愁的是如何趕走韃子,如何使天下大治。看來,愁也是有檔次的。”朱由榔道。
眾人皆笑。
“皇上孜孜求治之心,天日可表,臣敢說,用不多長時間,皇上的夙願必然達成。”吳炳說道。
“言歸正傳,言歸正傳。”朱由榔連忙抬手打住。
他要不製止,怕又是一場頌聖比賽。
“皇上,臣主管兵部,就從軍事上說一說。”陳子壯出班奏道。
“講。”朱由榔示意他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