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豬尿泡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王得仁滿懷期待而入,帶著滿足意味而去。?
……
兩日後,“馬家酒樓”又迎來兩位重量級的客人,巡按董學成和他的好友,南昌名士鄺誌鵬。
董學成是應鄺誌鵬所邀,來這裏吃魚的。
酒至半酣,就聽到樓下後院傳來一陣琴聲。
二人停箸聆聽良久,鄺誌鵬笑道:“高山流水覓知音,這是《高山流水》。學成兄,這首曲子,正是應景,你我可不就是知音嗎?”
“是啊,南山,為兄聽著這琴藝比你可不差啊。”董學成道。
“彈奏者技巧嫻熟,但缺乏張力,當是女子所奏吧。”鄺誌鵬和董學成都精通此道,可不是王得仁和許迎奎兩個粗人所能比的。
“是,曲中頗有柔媚之氣,當是女子所奏。不想這小店裏還有如此女子,當請來一見。”董學成道。
“掌櫃的,剛才彈琴之人是何人?”鄺誌鵬叫進馬貴增來問道。
“回大人,是小女彈的。”
“哦?真想不到啊,你女兒竟是如此有才。”
馬貴增當然還是那套說辭。
“我跟董大人有幸聆聽令嬡彈奏之妙音,當請上來一見。”鄺誌鵬道。
“是,小的敢不從命。”馬貴增答應一聲下去了。
不一會兒,馬丁枚身著一身紅衣上了樓來,娉娉婷婷往那裏一站,董學成和鄺誌鵬同樣是呆在當場。
“小女子見過兩位大人。”馬丁枚嫣然一笑,盈盈下拜。
“呃……,呃……。”董學成是文官,最是講究斯文,見到馬丁枚同樣是眼睛發呆,嘴角出流哈啦子,渾沒有一點文官氣度。
“那個,請問小姐芳名?”
“小女子叫馬丁枚。”
“剛才那一曲《高山流水》是你所奏?”
“正是,隻是有辱大人清聽,還望恕罪。”
“小姐客氣了,得聞雅奏,正是我等之福啊。”
“大人過獎。小女子出身低賤,不敢當大人如此稱呼。”
兩人對答幾句,馬丁枚帶著些許羞意,頻頻以目傳情,對董學成打量了好幾眼。
董學成見她識趣,也用言語挑逗:“小姐如此美貌,如此才情,卻寄身於市井之間,真是可惜。若入我府,每日裏錦衣玉食,彈唱相和,豈不比在這酒樓過活要強得多?”
一聽此言,馬丁枚臉上一紅,先是眼睛一亮,繼而臉色一暗,歎了口氣,道:“蒙大人錯愛,小女子深感榮幸。隻是,唉,不提也罷,總之是小女子無福侍奉君子左右。”
董學成聽她說話,頗有條理,又見了她的神色,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個小美人平時也愛文事,對婚事眼光頗高。隻是出身太低,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對自己的婚事不滿,但也不敢違背父母之命。這是見到我來了,才以琴聲引起我的注意,勾搭上我,她那夫家還敢跟我一省巡按搶人嗎?”
“不錯,不錯!有心計。隻是不知道她夫家是什麼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