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和的仗打得很聰明,李成棟那一仗是非常凶險的,若非文質拚死,被巴牙喇衝動本陣,李成棟能取得這麼的大捷?為什麼他的軍報裏隻字不提文質之功?這是要貪功?”
朱由榔想到這裏,將軍報拿過來,仔細一看,敘功將士名單裏果然沒有文質的名字。
朱由榔對於文質這樣的英雄是非常敬佩的,大明軍需要這樣的英雄,大明也需要這樣的英雄。
李成棟你心胸也太狹隘了吧?就算把文質之功報過來,難道朕會抹殺了你的功勞?
“皇上,臣有話要奏。”陳邦彥陰著個臉出班奏道。
“你先下去吧。”朱由榔一看陳邦彥那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連忙揮手,令報捷軍士下去。
“諸位愛卿,崇陽溪大捷對我朝意義重大。朕向來賞罰分明,此功不能不賞。集生,你回去召集兵部好好議議,看給廷禎以下將佐如何敘功,如何獎賞。至於廷禎之賞,朕自有決斷,你們不要議了。”朱由榔道。
他沒有讓陳邦彥說話,真要讓他當眾說出來,就把李成棟徹底給得罪死了。
陳邦彥忠是忠,可太憨直了。勤政殿能守住這樣的秘密?
“散了吧,朕有些乏了。”朱由榔揮了揮手,令眾大學士退下去。
“令斌,你留一下。”
眾人行禮後各自散去,陳邦彥留了下來。
“令斌,你的話不用說了,朕已知曉。你呀,太憨直了,那話不能說的。”朱由榔道。
“皇上愛臣之心,臣甚是感好。”馬太後高興地說道。她知道,兒子是怕自己煩悶,這是找話題給自己解悶來了。
朱由榔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崇陽溪之戰。他的口才很好,又用了後世說評書的技巧,用詞精當準確,還會把握調動情緒,製造懸念,比那名軍士講述的精彩多了。
把三個女人講得,一會兒緊張得臉色發白,一會兒又長鬆一口氣,喜笑顏開。
待講完,邢小棗拍拍胸口道:“皇上真是好口才,嚇死奴奴了。”
“奴奴?這是什麼詞?好像在後世哪部書裏聽過?”朱由榔心道。
“天可憐見,死了這麼多人,他們老子娘該多傷心啊。阿彌陀佛……。”馬太後念了一句佛號,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
“太後,您善心可發錯地方了,韃子死絕了才好,您怎麼還可憐他們?”邢小棗笑道。
“瞧你說的,哀家怎麼能去可憐狗韃子?哀家是可憐咱大明將士!”馬太後嗔了邢小棗一眼,道。
“母後,您這可說對了。咱們大明將士確實非常英勇,有的死得非常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