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蘊蘊在忘塵裏待了幾個時辰,望著窗外外麵的天空,看著雲卷雲舒,她想若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你這小賤人,我買你是瞧得起你,你別不識好歹。”窗外傳來了打罵聲以及人群的議論聲。
“穎兒,外麵怎麼回事?”她微微蹙眉。
隻見從窗外閃進一個人影,“小姐,是惡霸欺負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她揮揮手說道。
穎兒站在原地,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又沒說出口。
“怎麼還不走?”見穎兒還沒退下,她開口問道。
“小姐,你不下去看看嗎?”也不怪這小妮子說,往常碰到這種事,唐蘊蘊說什麼都會湊熱鬧呢,這段日子不知怎麼了,在將軍府也不出門,天天在勿忘閣不是睡覺就是發呆。
“你退下吧,我自己去看看。”說罷,穎兒已經不見了蹤跡,穎兒既是她的丫鬟又是暗衛,如果唐蘊蘊想一人上街的話,她就去作為暗衛跟著唐蘊蘊,唐蘊蘊也是知道的,並不在意。
唐蘊蘊輕身從窗口躍下,她今日穿著一襲青色衣裙,頭發用一根木簪全部豎起,她向來不喜繁華,所以衣著總是很簡單。所以,當唐蘊蘊從忘塵裏二樓的窗口躍出時,人們以為是忘塵裏的老板娘,——月娘。
傳聞月娘從不喜打扮,整日素衣在身,貌若天仙,翩若驚鴻。舞姿更是一決。
而唐蘊蘊跳下的那瞬間,正巧被在對麵茶坊喝茶的陳宸瞧見,其實陳宸不是故意跟著唐蘊蘊,而是今日正好無事,出來喝茶就聽到外麵的吵鬧聲,讓隨從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並不想多管閑事,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不是他能管過來的。何況,他本就是喜歡欺壓人的人。
所以他興致濃濃的看著外麵的小妮子如何解決問題。
外麵的百姓看到一女子從上麵跳下來,連忙給她讓地。
場景是這樣的:一個衣著縞素的女子正在哭的梨花帶雨,而旁邊站著許多說話不腰疼的人正在指指點點。人群中有一個滿臉橫膘的漢子正拉著那女子的手蠻力往外拽。
眾人皆因唐蘊蘊從二樓而跳下呆住。唐蘊蘊見場景定住,咳咳了兩聲提醒眾人。
首先醒過來的是那個胖漢子。“你這女子也是好生奇怪,有門不走,偏偏從窗口跳下,砸場子嗎?”
唐蘊蘊打量了那漢子一眼,又望了那梨花帶雨的女子一眼。
輕輕的走到女子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害怕,而那女子自然看見她從窗口跳下這一幕,思喘著這人武功不差,便點點頭。
唐蘊蘊又走到漢子麵前,輕佻的說∶“砸你場子又如何?”
那漢子看她武功怕是不錯,不想起什麼爭執。
“她在這賣身葬父,我買了她,我們是正經的買賣關係,又不犯法。你若搗亂,小心我將你告官。”
唐蘊蘊聽了這話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女子。女子看出了她的疑惑,就開口說道∶“奴家解釋過很多遍,奴家隻是賣身葬父,隻為奴為婢,絕對不賣身的,這歹人上次給了奴家錢以後就想把奴家給……”說罷抽噎了幾聲。
“我不從,他就想強來,我氣急就把他踹了一腳,跑了。奴家把錢還給了他,但他天天來找我,奴家隻是想葬掉父親,今日又來與我糾纏,我不依,他就愣要拽我走,嗚嗚。”
“你聽到了吧,人家隻是想為奴為婢,不想做你老婆,你要是強迫就是犯罪,小心我拉你去見官哦。”唐蘊蘊翻翻白眼,她最討厭這種逼良為娼的人了。
那漢子看唐蘊蘊竟然把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自己,簡直氣急,伸手就向唐蘊蘊打來。
“主人,要不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