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秒後,疼痛慢慢退卻。更為神奇的是,原本血肉模糊的手刹那間光滑如初,竟一點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久冰夏躺在搖椅上,看著青衣極力掩飾的擔憂,不禁輕笑一聲:“沒事了。
看著久冰夏那安慰的笑容,青衣緊皺的柳眉終於鬆開了些。
”先去洗澡吧。說著動作輕柔地扶起久冰夏。
久冰夏點了點頭,確實,剛才又出了一身汗身上確實很不舒服。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過頭。看著青衣忙碌收拾東西的身影,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淡淡地說:“青衣,幫我做一件事。
正在收拾木盒的青衣聽到這話,明顯身體一僵,但還是微微一笑:”您盡管吩咐。
久冰夏將青衣那些小動作收入眼底,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說:“我要救出月靈,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慕容笙並非是冰舞國正統皇後所生,她隻是一個婢女所生,不知為何居然能參加盛世宴這種盛大的宴會。而月靈則是冰霜國的嫡出,更何況她還曾在冰霜國最艱難的時候挽救了國家,人心所向。所以,想救出月靈並不是什麼難事。
青衣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雖然救出月靈不難,但耗費時間。恐怕明天······
”明日足矣。久冰夏朱唇微挑,笑容中的自信閃耀地十分迷人。
青衣怔怔地看著久冰夏眉宇中的自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變了,上一世的她雖然風華絕代,溫婉動人,但絕不可能有這種霸氣淩人的氣魄。不得不說,現在的她和魔帝竟然出奇的相似。
久冰夏眼眸微眯,望著青衣那種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悅。她雖然是在看著自己,但感覺她又在看另一個人一樣。這種奇怪的眼神,夜寒澈也有過。
她轉過身,將情緒掩藏住,向青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去洗澡。
青衣收回自己的眼神,想到久冰夏剛才的話眼中的暖意慢慢冷卻,身體兩側的手死死地攥著。
褪去沾滿血跡的衣服,將身體全部浸在溫熱的水中,久冰夏卻還是感覺冷。
她索性紮進水中,任熱水從她的臉龐劃過。這種熟悉的感覺,和自己被司辰背叛後,跳下海水後的感覺一模一樣。那種抓不住的觸感又重新回來。
恍恍惚惚中就像有人拿著刀,找準了她最脆弱的部分溫柔地刺進去,然後拉出來,血肉模糊,然後再刺進去,一直到最後痛苦到麻木。
她隻能在原諒與絕望之間遊蕩,唯一的疼也被剝奪了。
”長公主。一聲清脆的聲音將久冰夏一點點地從夢境中拉出,她緩緩睜開眼,發現熱水早已褪盡了溫度,冰冰冷冷的。
一個瘦瘦小小的宮女,一臉小心地看著久冰夏:“長公主,青衣姐姐看您很長時間不出來,所以讓我來看看您。
久冰夏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眼前的宮女,慢慢站了起來。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還帶著沐浴後的水珠,襯得膚色更加白,身材曼妙纖細,凹凸有致。
她拿起宮女遞過來的衣袍,披在身上,睫毛纖長而濃密微顫,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目光堅毅。
她久冰夏,絕不是什麼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