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倒黴,流心月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
在摧殘了一些房梁,尋找並不存在的隱藏的攝像頭,也確定了並不是在做夢後,她確定了,穿越這種事,砸到了她的頭上。
默默對離她遠去的手機、空調、冰箱哀悼了會兒。隨後翻身,睡覺,也不管這張“床”隻是一塊木板放在了地上,這座破爛的茅草屋已搖搖欲墜。她向來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隻是不知是真是假。
天揭開了那層黑布,隱隱約約散發著藍光,太陽很快就升起來,還未來得及帶走草上的露水。
窩在被子裏的流心月動了動,反手打在了床的邊緣,手上傳來的疼痛使流心月快速的坐了起來,帶著些許茫然的看著四周。
慢慢的,一點點清明回到了流心月眼中。“不是夢啊!”嘴裏嘀咕著,另一隻手輕輕揉著還有些痛的手。翻身下床,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座茅草屋來。
昨天睡著前她也就看了兩眼,在一片漆黑中,隻看到這座屋子很小,現在仔細一看,小到那一塊木板放下後,隻能擺下一張餐桌了。
移步走出茅草屋,流心月不禁被眼前這一幕驚豔了一下。
眼前是一大片綠油油的稻田,一望無際,就在三步之外。“丫頭!你醒了呀,來來來,我給你帶好吃的了”流心月扭頭看向四周,隻見一個女子向她跑來,一身粗布麻衣也遮不住那張清秀美麗的臉。女子停在她的麵前,彎下腰喘氣,休息夠了後,直齊腰,把手中的東西塞到流心月手中。
“這可是好東西哦,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不要浪費,知道了嗎?好了,我得走了,要不然就要被發現了,照顧好自己”說完,揉了揉流心月的頭發,轉身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流心月打開女子給她的包裹,掀開一層層的油紙,入目的是一隻油亮亮的烤雞,看了看女子離開的方向,順手撕下了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唔,真好吃。
清風吹過,稻田裏的麥子翻起了陣陣波浪,在看茅草屋前,隻剩下一張張油紙和一堆骨頭。
穆煙繞著一塊稻田溜達了幾圈,在確保身上沒有一點烤雞留下的味道後,跑到全村唯一的瓦房前,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一口氣,推開一條縫,向縫裏看去。
“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去?站在家門外麵幹什麼。”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穆煙的跳了起來,“哥,哥哥,你回來了啊……”便沒有了下文,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有些陰森森的青年,語氣一點點落了下去,心虛的躲閃著青年的目光。
似下定了什麼決心,穆煙深吸一口氣,伸出一隻小手,拽著青年的袖子輕輕搖了搖,“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不就是……不就是看她太可憐了嘛,你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住在那麼破的屋子裏,我,我也就是偶爾給她送點吃的而已,哥,你最好了,就原諒我吧,哥~”穆煙撒嬌到,語氣也帶上了一絲祈求。
這個看著陰森森的男子,就是穆煙的親哥哥——穆謝。穆家兄妹是從十五年前來到這個村子的,那時,不過十歲的穆謝,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了村子前,懷裏抱著一個睡得很香的嬰兒,路過的村民救了他們,之後穆家兄妹就在這裏定居了整整十五年。
穆家兄妹剛來的時候,村民們十分可憐這對兄妹,時不時的送些生活用品來,但是穆謝卻一一吧他們趕出家門。很快,穆謝帶著褓繈中的穆煙離開了,眾人以為他們離開了,卻沒有想到,一周後,一塊荒地上,突然立起了一座茅草屋,消失了一周的穆家兄妹就在裏麵。
這是一座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山村,整個村子就十幾戶人家,坐落在群山之中。整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大家族,其樂融融,除了四戶人家之外,分別是穆家兄妹:穆謝、穆煙,焱家焱樂天,於家於石磊,還有茅草屋裏不知名的小丫頭,四戶人家占據了村子的西門、北門、東門,南門,成一個四方形把村子包在裏麵。
“穆家兄妹是十五年前來的,而焱樂天和於石磊是在二十年前來的,不知名的小丫頭,是在四年前來的”擺茶攤的大娘擦著桌子,擺好茶具,為麵前的七八個人斟茶,然後找了個空位坐下,拍了拍圍裙,繼續為難的的客人講著村子裏的情況。
村子坐落在大山之中,幾乎沒有人會路過,大娘在這塊地擺茶攤擺了好些年了,來喝茶的差不多都是村裏人,或者是隔壁村的人,外鄉人就幾個,看這群人衣著不凡,便知道這群人大概就是修煉者吧,雖說村子裏也有修煉者,但都是武修,不知道這群人裏有沒有那種會飛來飛去的靈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