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出師不利啊!(1 / 2)

縱使突然當了老男人這件事情對於鳳錦流來說既意外,又受傷。

可,到了三點,他還是屁顛顛的跟著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抹黑,出了寢殿,借以濃厚的濕霧做遮掩,向王宮後麵岩闕山的皇陵而去。

有個人心裏在不住的為自己辯駁著:老男人又如何?男人越老越有味道!

況且某某某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中土24歲的男人老,17歲的女子也不見得嫩到哪裏去好嘛……

至於那句‘答不答應是她的事’,鳳錦流毫無異議,沒有時間限製,唯一的條件約束就是她。

好,實在好得很!

還別說,誰都甭想跟他搶,就看準她了!

老實的跟在林愫音身後,一路躲避苗人侍衛,一路腹誹,暗下了一路的決心。

等這件事情結束,對她,他絕不會再客氣。

林愫音想的就簡單多了,沒別的,拿到玄驍的傳國玉璽,離開閩疆,換取外祖的解藥,在這件事按照她的期望和計劃圓滿了結之前,其他的都不是事!

她在前麵領路,走走停停,不時要避開巡邏的侍衛,眼觀四麵耳聽八方,隨時注意周遭變化,倘若遇上個突然竄出來的王公貴族,沒說的餘地,隻能擰斷脖子塞角落裏。

為了避免這樣的慘劇發生,近來走溫和路線的林大小姐可謂小心謹慎,盡可能的不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說來奇怪,她每天堅持鍛煉,體能恢複至現代時候的七成,所以對這次的行動把握怎麼也有八分半。

便是將昨晚單獨攀爬王宮外危險的崖壁,亦在被追趕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她對自己的狀態很有數,相較下,一開始出寢殿時,對身後的尾巴就抱著懷疑和擔心拖後腿的態度。

是以林愫音雖然走在前麵,卻無時無刻在都留心身後。

結果……

她竟然來鳳錦流的腳步聲都捕捉不到。

奇了!

順利的穿過守衛最森嚴的區域,二人來到一片錯綜的小樹林中。

林愫音不由分說的從靴子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撒在身上,末了,稍作猶豫,還是分出一半遞給靜候在旁的男人。

攤在牛皮紙裏的粉末味道辛辣刺鼻,更多的是某種說不出的讓人排斥的藥味兒。

剛送到鳳錦流的麵前,他就嫌棄的蹙起眉頭,“我不用。”

嘖,林愫音不快皺眉。

給你用你還擺什麼譜?

抓起一把就往他身上拍灑,邊道,“林子裏無人看守,隻有毒蛇,這些藥粉來得珍貴,可以驅蛇,既然你跟我來了,我就不能讓你死在這裏。”

既然……就不能……

這句型,認定了他是她的累贅。

鳳錦流好笑,倒沒有做出任何拒絕她給自己撒藥粉的動作,隻是乖乖的站在她的麵前,垂眸溫柔的看著她,問,“你覺得我會妨礙你,為什麼不幹脆讓我別來?”

林愫音頓了下,抬起頭,用她那雙比常人純黑的瞳眸將他的臉盯住,打量半響,仿佛後知後覺,“是啊,我幹嘛要讓你跟來?”

最可氣的是剛才摸出來的時候他還不讓守在外頭的媚仞隨行保護。

對此,他給出的理由是:假如苗人來,萬能的媚仞可以擋一下。

那麼現在怎麼算?

林愫音頭疼的向來路方向看去,苦惱道,“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嗎?算了……”

話到一半,她改變了主意,“藥粉都灑了,你還是跟我一起罷。”

言罷,將那張內裏再無內容的紙揉成一團隨意扔掉,轉身向著皇陵繼續進發!

鳳錦流勾唇笑了笑,跟上去。

樹林裏枯枝和落葉鋪了厚厚的一層,走在裏麵,她總算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有他作死的詢問,“難道不是舍不得我?”

林愫音笑出了聲,沒回頭,“你人高馬大,拿來做肉盾還是不錯的。”

貌似,好像,仿佛……她察覺了點兒什麼。

……

整個岩闕山是一座寸草不生的死山,山頂常年有毒霧彌漫,自上流下的山泉是黑色的,同樣有著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