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挑食,很挑!(2 / 3)

他俊龐上分明無窮無盡的回味著,是為誰?

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她死都不肯承認,不肯認命!

“王爺留步!”林素瑾倏的站起,隔著華帳,如炬的雙目放肆的剜在他英挺的輪廓之上,“我有哪裏不好?叫王爺看不上?”

她出身名門,詩書禮儀一樣都不差,單論相貌,隻說她還沒行成人禮,媒婆都快將鎮國將軍府的門檻踩爛了!

“倒不是看不上的問題。”鳳錦流輕聲一笑,對小孩子裝大人的行為隻有無奈,“真要本王回答的話……”

他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蘇瑾當初要挾了自己,還要裝無辜的模樣,厭惡感頓時騰升,化作他眉間輕描淡寫的不屑。

“我不是哪個女人都睡的。”

抱歉,他挑食,很挑!

……

夜深靜。

林愫音沐浴過後,換了寢袍,獨個兒跑到雲水閣後麵的闊台去玩。

坐在木台邊,雙腳浸在清澈的湖水裏,涼悠悠的安逸,月亮躲在遠處湖對岸的樹林後麵,圓胖笨拙的身形,區區小樹林哪裏能將它藏掩完全?

和哪個誰的小心思很相似。

安安靜靜的環視周遭,聆聽夜的聲音,用浸在水裏的玉足逗半夜不睡覺,跑來湊熱鬧的魚兒,嘴角兩端甜美的上翹起,可愛的梨渦浮現而出,她以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實則,沒有哪個旁觀者來告訴她,笑容的深處,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灰色。

夜都深了,為何還遲遲不睡?

自欺欺人的思緒越陷越深,微風拂來,沒有吹散纏繞她的陰霾,反倒令她更加清醒。

那張被月光照耀得美好的麵容呆呆的一僵,長長吐息,雙肩沒精神的垂下。

別說,什麼都別說,她都知道。

忘記一個人,需要的僅僅隻是時間而已。

這時,遠處,忽然有輕微的水聲響起,不難聽出那人已經很小心了,可這寂夜太寧,丁點兒動靜都是突兀的。

劃水聲逐漸靠近,波紋一層層的推開,仿佛推走了林愫音的惆悵,直至來到她的身前。

龍燼剛把腦袋從水麵上露出來,隻看了坐在台邊的人兒一眼,眼底泛出輕微的驚動,接著,連氣都沒換,老實巴交、自動自覺的把自己沉了下去。

林愫音身著藕色的寢袍,初成形狀的酥*胸算不得有多豐滿,可被堆滿芙蓉花刺繡的抹胸一裹,竟也有板有眼,有誘*惑。外麵再披上一件半透明的紗衣,香肩隱約可見,粉頸在月色下白皙如玉,

最難得的是她的青絲在身後毫無約束的流瀉鋪展開,沒有裝飾,未施粉黛,她像是一塊未經雕琢,自現世時便渾然天成的美玉。

龍燼被狠狠的驚*豔了一把,之後,反映極快的意識到心上人穿的是寢袍,他不能壞她清譽,幹脆把自己沉進湖裏。

林愫音不阻攔,更不吭氣,借了月光盯著他所在的那處,壞心眼的幫他數: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足足兩分半,水花聲再度狼狽響起!

龍燼濕漉漉的腦袋還在從上往下滴水,慘白著臉,大口的呼吸著,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自己活活憋死。

林愫音一邊感歎這小子肺活量好,一邊脆生生的笑個便宜,前仰後合。

他順平了氣,苦哀哀的瞅著她,“素玥,若我憋死在湖底你會不會為我難過?”

莫怪他多想,隻因她笑得太心。

林愫音收不住笑,一隻手撐著自己,彎了明眸盯著他樂和,“又不是我讓你在水裏憋氣,你死了怎能怨我?”

“那還不是因為……你隻穿著寢衣,還……赤腳。”

說的時候,龍燼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倒不是想占她便宜,就覺著她這樣很好看,看罷了把頭撇開,一臉的難為情。

她繼續沒心沒肺,“可是你可以遊回去啊。”

“我好不容易才從鄒靜的眼皮低下溜出來,又好不容易從對岸遊到這頭,話都沒跟你說上一句……”

走?他舍不得。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鳳錦流入照京那天算起,夏獵前出發耽擱兩天,路上耽擱五天,龍燼有整整二十一個秋沒有見到他的素玥,相思病害得厲害!

說起鳳錦流,龍燼如臨大敵!

鄒靜最近一得機會就在他耳邊碎碎念,吾國與鳳國相比如雛鳥和鳳凰,最好與之相互友好,再不濟,不要去招惹人家不愉快!

都快明說別和鳳錦流搶女人了!

素玥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不能喜歡?

龍燼小朋友遲來的叛逆期徹底爆發。

來涼都的路上,起初他暢想的和素玥兩個人策馬奔騰計劃破滅後,因為鄒靜孜孜不倦的叮囑教誨,轉而與攝政王寸步不離!

他那點水平有限的算計,路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多他暫時忍耐不見素玥,反正鳳錦流也見不到,若鳳錦流有機會見,那麼龍燼必定也能見到。

……指不定還能從中做點小動作阻撓呢。

隻回頭想想,似乎除了鳳錦流入照京那日,素玥在思雲軒見過他,之後,二人再無交集。

可為什麼鄒靜說,他們兩人早已相知相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