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進門一刻,穆天恩和毛承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秋水,隻見兩人無論如何探察,依然一無所獲,臉呈失望之色。接著臉上的憂慮之色更濃,甚為擔心。
此時,葉誌明忽然從樓上下來,而秋水卻坐在趙月茹身邊,心裏冷笑連連,心說:“以葉大哥的本事,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樣?”
她有些盲目了,覺得天地間,沒有葉誌明做不到的事情,隻是看他願不願意,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至今以她的能力都尚能做到,更何況是眼前的兩人。
當葉誌明下樓時,毛承祖和穆天恩紛紛以神識查探,葉誌明冷哼一聲,兩人身子不由一顫,臉色兀然蒼白起來,鄙視的目光一閃而逝。
還想用神識查探,這是修武修道人的大忌,不熟悉的人就敢明目張膽的釋放出神識,無疑是找死,葉誌明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家夥,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葉誌明故作驚訝道:“兩位是為昨天的事情而來吧!這些恐怖分子啊,太猖狂了,連市長家的公子都不放過,尚好,他們可能不知道劉謙的身份,不然地話,現在有你們忙了。”
毛承祖和穆天恩對視一眼,露出了苦笑,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以葉誌明現在隱藏的能量,與僵屍根本挨不上邊,他們一切推測具都成了夢幻。
毛承祖忽然問道:“不知先生師承何人門下?”
他沒有查清葉誌明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葉誌明修為驚人,以他的能力是無法窺視到葉誌明的師承來曆。
葉誌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當即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遂又坐到毛承祖對麵,眼中還露出了讚賞的神色,毛承祖沒有其他人的壞毛病,雖然剛剛吃了他一個暗虧,卻沒有把心裏的不快顯露出來,可見他行事也是個極為謹慎的家夥。
“我沒有師門,一身所學具都源於自學,所得功法也源自一門上古功法,倒是讓兩位見笑了,咱這座廟很小,不像你出身名門,茅山派可是一個古老且久遠的大門派,一直以救濟蒼生為念。不像我,隻是個獨行客,世俗中的一個土鱉。”葉誌明有些自嘲的說道。
不過,毛承祖和穆天恩心裏大罵:你是土鱉,那我們豈不是連土鱉都不是。諷刺也不要這樣嘛!不就是方才沒有按江湖規矩探察了一下,何必這般大火氣。
毛承祖訕訕而笑道:“先生當真說笑了,方才承祖失禮了,在這裏向先生賠個不是。”言罷,起身朝著葉誌明做了個揖,這才回身坐下。
“劉家遭遇,我也略有耳聞,真是天意使然,像我等修道之人,因果業位極重,有因必有果,料想是劉家做下甚麼天怒人怨的事來,不然地話,也不至於慘遭滅門。”
葉誌明一副悲天憫人,長歎道:“天理昭昭,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若非做了有傷天和的事,劉家又何至於此。”
穆天恩雖然很想擺出一副高人模樣,甚至想用身份壓迫葉誌明,孰料葉誌明比他還陰險,既然放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把他的氣機鎖定,但有鬆動便會遭到葉誌明的堵截,弄得他進退兩難。
當他眼睛掃向毛承祖時,心裏大驚,毛承祖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滾滾而落,頗為吃力的樣子,暗道:“好厲害的人物。”
葉誌明見打壓得差不多了,他才收回身上的氣息,笑了笑,道:“昨天你們以為事情與我有關,也是人之常情。我與陳家有些恩怨,昨日鬧了些不快,不過,與劉家確實沒有多大關係,這點你們可以去查便知,而且劉家好像是僵屍所為,作為毛家當代傳人,確實責無旁貸,我倒希望毛家再樹新功。”
秋水接口道:“那是,我們南方人不比北方,南方叢林較多,陰氣較濃,髒物也不在少數。聽聞北方馬家近幾年也有改行的跡象,好像開了家清潔公司,生意倒是興隆。我都想請馬家的人來這裏看看有沒有髒東西,免得我們開了美容院,一旦有髒東西,影響就大了。”
毛承祖臉上不停的抽搐,毛家與馬家關係可不大好,同行是冤家,毛家很多生意都被馬家搶奪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出現在南城,也是為了把顧客挽回,想與南城做為抵擋馬家南下的重要城市。
穆天恩臉色陡變,他屬於南派,不屬於北派,國安兩大派係,如果讓北方的人南下,那他將有吃不了兜著走。如今這個位置還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
而且,兩人都知道,這是葉誌明在報複他們,誰教他們自以為是,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的架勢。卻沒有料到葉誌明也不是個吃虧的人,借力打力,好像他還用的很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