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可能的事情多了!”葉誌明隨手把屍體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麵,目光再次看向右邊那位奔跑的殺手,心裏冷笑不止。
殺這些人,太沒有成就感,如果不是人手不夠,手下小弟極少,目前隻有秋水一人可用,不然地話,他都懶得出手,這樣的人,讓他出手,他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蘇櫻目前也算是跟他混的人,不過他心裏並沒有把蘇櫻當成真正的小弟,而是當成一個合作者。她還沒有得到他的全部信任。
他心裏其實很滿意現在的情勢,對方越是逼迫,他愈有把握把韓玲和蘇櫻收服,不需要他使用特殊手段,而是通過他自己的實力和人格魅力就能做到,這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他從未有過這般亢奮,在仙界時,他一向都以拳頭說事,而非以理服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有時候他覺得人類的思想比他這個神仙還複雜,而在奉獻上卻又令他震驚不已。有的為了家人竟然義無反顧的犧牲,趙月茹如此,韓玲如此,就是蘇櫻似乎也有著這等讓他難以理解的奉獻精神。
更讓他難以理解的還是那些曾經抗擊異族的大頭兵,他們為了保家衛國,同樣無視自己的生命,這在仙界是不存在的,大家隻會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道,而不會為了所謂的情意,所謂的信念。
這樣的信仰和奉獻精神是他無法理解,所以他才想親身體會,連他都有了些許改變,心也在逐漸的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看到趙如月憂心如焚,對他的擔心,甚而打算犧牲自己保全他的心思都有,他的心忽然有種刀紮的痛感。
熾熱的陽光並沒有讓他的心火熱,他的心已然冷如湖水,冰涼無比,目光更是冷得讓人身處冰窟中一樣,不帶一絲暖意。
凝注著那最後一名逃走的殺手,雖然那殺手很聰明,在逃跑的過程中一直都變化著路線,試圖擾亂他的視覺。
不過,他這種做法並不會影響到葉誌明的視覺,因為葉誌明現在不是通過眼睛才能殺人,而是通過他龐大的神識鎖定,進而殺之。
他殺人的手法,不是現在的高科技,通過雷達或是衛星定位,而是通過神識,雖然有很多相通之處,卻並不在一個層次,道理相同,手段卻迥異非常。
“不要想著用人質威脅,對我沒用。”
葉誌明冷酷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傳到那人耳朵裏時,那人的心不由一顫,甚而是恐懼異常,腦中忽然閃過很多的念頭:“隔得這般遠,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想法?”
他確實想用人質,然後尋機離開。他實在怕了,葉誌明在他眼裏就是個無所不能的魔鬼,他殺人無數,從未有過這般恐懼,這般悚然。
他亦知道身邊的同伴都死了,如何死的,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清楚,就是最厲害的老大都死在了葉誌明手中,而且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此人此時的心態,隻怕不下於羅國成威脅韓玲時,韓玲心裏的擔心、恐懼、惶恐……
在韓玲心裏,羅國成就是一個無法撼動的山嶽,而他就是眼前拚命奔跑的殺手心目中的山嶽,無法抹除心中的驚惶和恐懼,他就是殺手心目中的神,而殺手則是渺小的螻蟻,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
最後一把剃須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閃的耀眼的光芒,忽地一下,剃須刀像流星一樣激射而出,當它變成一個白點時,那名殺手忽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愴聲。
聲音淒厲而悲切,行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目光,隻見一名農民工服裝的中年漢子倒地不起,後腦勺處插著一把普通的剃須刀。
而中年漢子後麵卻沒有見到凶手,好像這把剃須刀原本就在他後腦勺般,血從剃須刀上麵溢了出來,有膽大者,已開始報警,有的給醫院打電話,試圖挽救這個大漢的生命。
假如周邊的行人知道這個大漢是個殺手,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熱心地給警方和醫院打電話。
在街道外麵,葉誌明已經坐上了蘇櫻和韓玲開來的車,朝著南城大學步行街五號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