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斬草除根(2 / 2)

此時,隻見武攸止正襟危坐,而方四友卻直直的站在一邊,絲毫沒有要下跪的意識。

“你,你,你大膽,見到恒安王大人竟敢不跪!”洛嬋的聲音中聽起來怯怯的。

“哼,少在那邊假惺惺了,我早已有了必死之心,妖女,想你定以說了不少我的壞話,我下跪又能如何?哼,對於已無法改變的結果,我多加一條罪名又能如何?”說著,方四友將臉別向一邊,似是不願再看到洛嬋似的。

一句話,倒是說的洛嬋心下鄙夷,哼,死到臨頭還要強撐英雄,簡直就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倒也不介意方四友的話,洛嬋的嘴角冷冷勾起。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女,可有證據?這一路,你對我別有居心,別當我不知道,那日樹林裏的人想必就是你找的吧?亦或許你找的人被黑吃黑了吧?你如此的煞費苦心的安排的好戲,竟然被別人橫插了一腳,你心下也不舒服吧?嗬嗬,我沒有戳穿你,你倒是要反過來指責我是妖女,你可真是能說會道!”洛嬋冰冷的話語才一出口,方四友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窘迫的紅暈。

“還說自己不是妖女,就憑你死而複生,便能證明這點,你說我欲加害你,你也可有證據?”方四友竟也說的毫無忌憚。

真是一個自大的人,這樣毫無自知之明,不知死活的人,洛嬋心中便是一萬個看不起。若他肯爽快承認,洛嬋倒也樂的給他一個痛快,可如今,他仍這樣的看不清事實,那麼,她也隻好隨了他的意,他想看證據,那麼她就讓他死個明明白白。

冷冷轉身,洛嬋從貼身的內兜裏掏出半塊不是很規則的玉佩和一張字條,遞給了一直淡然聽著二人說話的武攸止。

“爹,這便是女兒的證據,那日,女兒在殺手的身上得到了這半塊玉佩和紙條。女兒曾在方四友身上見過另一半的玉佩,隻是不知道此時那半塊玉佩還在不在此人身上。”

接過玉佩紙條,武攸止瞟了方四友一眼,便拿著紙條仔細看了起來,隻見上麵隻寫了短短的一句話:“單家女兒要死,寶衣我得,其他所有歸你!”

啪!並不是很響亮的拍幾聲,震得在場其餘幾人的心頭顫畏,尤其是方四友,再見到洛嬋拿出那半塊玉佩之時,臉色便開始慘白,想必此時的他,心中已知曉自己已然離死不遠了。

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侍衛,也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另外的半塊玉佩與紙條,隻見方四友麵如死灰,想必早已在心底咒罵自己,為何不早將這證據毀掉吧,可此時,說什麼都已無用了。

撲通!方才還梗氣十足的方四友此時卻再也硬氣不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就這樣跪著爬到洛嬋的身邊,若不是他此時被反綁了雙臂,一定會撲上去抱洛嬋的大腿吧。

“嬋兒,對不起,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方叔叔也是一時衝動,才做出了這麼黑心的決定,請嬋兒侄女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不想死啊……”此時,方四友才知道,原來,死,竟是如此的恐怖。

“爹,女兒並不想殺人,可是,此人要害我單家,要殺我時可沒有講什麼情麵,再者,女兒此時已然改姓武,日後,與單家便再已無任何的關係……爹,請您給女兒做主……”不理會那哭的涕淚具下的方四友,洛嬋跪在武攸止的身旁,哽咽著戚戚然的說著。

看著眼前甚是淒然的洛嬋,武攸止隻覺得心頭堵得慌,扶起了令自己無比憐惜的洛嬋,武攸止才說道:“你是我的女兒,爹怎能不為你做主?以後不要總這麼跪來跪去,仔細不要跪壞了我女兒的嬌體,你的事情,便是爹的事情,欺負你,便是欺負爹爹,爹爹定不會叫這廝好過。”

好生安慰了洛嬋,武攸止才狠狠的對那侍衛說道:“將此人打入死牢,定要他嚐遍那酷刑才算解恨,少一樣,我拿他刑部試問!”

這看似簡單的決定,竟叫一旁見慣了血腥的侍衛暗暗咂舌,心下已知武攸止是動了大怒,隻是他是在看不出,那小小女子,是如何能令武攸止如此為他出頭?僅僅隻是因為她現在是他的幹女兒?

而那一直跪著的方四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更是嚇得麵如死灰,愣愣的癱軟在地上,半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猛然從地上彈起,向著門柱撞去。

可武攸止的侍衛又怎會是吃素的?輕輕一指,竟然是封住了方四友的穴位,洛嬋再一次感歎起中華的武術,這才是我中華真正的武術精華啊,隻是,她又不禁感歎,這方四友,可真是要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了,冷冷的看著呆立的方四友,洛嬋的眼中,竟滿滿的鄙視,不知這方四友,可曾想過他會是這樣的死法?

可若他真有先見之明,他或許也不會做出那些昧著良心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