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張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沒死,大喜。他下班回來,被雷劈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活著,暗喜自己福大命大,雷都劈不死,沒有後福誰相信?
低頭一看,禁不住馬上罵娘:“那個鳥人惡作劇,竟然趁著我昏迷,給我穿上古代衣服,而且還破破爛爛的,滿是鮮血,我的瀟灑的牛仔花格T恤呢?奶奶的,地球人就是缺德!”
“陸遠,你沒死呀?太好了!”
一個少年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廢話,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對,你叫我什麼?你又是誰?”
路遠覺得好像到處都不對勁呀。
忽然腦海一陣劇痛,許多的記憶轟然傳來,這些記憶來自一個叫陸遠的三山宗雜役弟子。
“我的爹娘呀,我竟然穿越了!前幾天才泡了個美女,就要到手了,怎麼就穿了,而且還穿到一個雜役弟子身上!”
胡歡一想就來氣,掙紮著就要起來。隻是身子一動,頓時渾身劇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啪嗒一聲剛剛仰起的身子又重重癱倒下去,碰到地麵,又是一陣鑽心的痛,差點暈過去。
“我說陸遠,你別折騰了好不好!我可是剛從挑戰台把你背回來的。”少年看著跟平時不大一樣的胡歡,兩手直搓,焦急說道。
胡歡抬起眼,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前,穿著跟自己一樣的衣服,不但皺皺巴巴的,而且好像很久沒有洗滌,有股酸臭味。
從剛剛融合的記憶中知道,他是自己今世最好的朋友,更是患難之交,叫王武。
王武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陸遠原來都是乞丐,某天被一個老道遇上,那老道說他兩身有靈根,可以修仙,於是他倆就被帶到這個叫三山宗的地方。兩人當時可是興奮地不得了。可是好景不長,到了三山宗還不到十天,老道就失蹤了。一晃五年過去了,老道一直沒回來。三山宗也沒有趕走他兩,兩人也就一直在宗裏充當雜役。
“王武,謝謝了!”胡歡慢慢和這具主人的記憶融合,以是感謝看著王武。
記憶裏,陸遠是個十分熱衷修仙的少年。
按照三山宗宗規,雜役弟子每年有一次機會挑戰外門弟子,要是挑戰成功,馬上可以被提拔為外門弟子。陸遠前不久終於把煉氣期第一層修煉成功,為了獲得更多更好的修煉資源和條件,以是就不知死活的向一個叫曹榮的外門弟子發起挑戰。挑戰剛一開始,就被曹榮一個土印術砸的傷重而亡,給了胡歡趁虛而入的機會。
王武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已死,現在在麵前的是來自地球的胡歡,他見胡歡道謝,馬上說道:“陸遠,說什麼呢!我跟你,還誰跟誰呀?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修仙的心吧。你隻有老道留下的納氣決,竟敢挑戰外門弟子,這不是找死嗎?”說罷,長長歎了口氣。
“不修仙,還呆在三山宗有啥用,你說說看?”胡歡微弱說道。
“嘿嘿,陸遠。這幾年我可是積攢了五塊靈石。一塊靈石就是一百兩金子,五塊就是五百兩。夠我們倆下山買地買房子娶媳婦了。”王武笑嘻嘻說道,臉上浮現向往的神色。
“不修仙了,回俗世;我可不幹!”胡歡現在都是陸遠的記憶和情感,馬上堅決反對。
“不幹,你把賺來的靈石都用於修煉,五年了,才練氣一層,還是雜役弟子。能有出息嗎?何況,你還得罪曹榮,今天就是他往死裏整你,要不是你命大,早就死了,還妄想修仙!”王武氣憤憤說道,一臉的恨胡歡頑石不開竅的模樣。
“他媽的,這曹榮。我跟她無冤無仇,怎麼老是針對我!”胡歡狠狠說道,這一動又牽動傷口,不禁痛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好在自小就是孤兒,命賤,特別的抗痛疼。
“還不是你一年前他叫你倒他的夜壺,要在眾人麵前耍威風,你不幹,讓他當著大家丟了臉,所以懷恨在心,一直想整你。這次你又偏偏向他挑戰,更讓他丟臉,還不往死裏整你。”王武想起一年前,曹榮囂張的樣子,也是咬牙切齒狠狠說道。
“哈哈,路遠你這小子命夠大,吃了我土印一擊還沒死,師兄心腸好,來看看你。”外麵傳來曹榮陰陽怪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