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殿下,硯公子來了。”
人未見聲先到,小桃的聲音裏充滿了喜悅。
小桃對硯公子芳心暗許,這他是知道的,可笑的是向來聰慧的小桃每次見到硯公子總會變得無厘頭:
“讓他進來。”
“參見殿下!”
歌舒硯一身白衣,麵容溫婉,如沐春風,看上去然人覺得很舒服。
“硯公子,這便是本宮買來的男寵。”
襲月目光看向盤膝而坐的沐清風。
聽見襲月的介紹,沐清風閉著的眼睛霍地睜得老大,全身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襲月吞滅,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
“襲月!”
襲月咧嘴笑笑,像是達到了他預期中的表情,說道:
“有勞硯公子。”
歌舒硯點點頭,走到沐清風身邊,蹲下身拉起他的手腕。
“別碰我!”
沐清風猛然將手腕抽回。
雖然隻是一瞬間,不過對於歌舒硯來說診斷時間足夠了:
“內息紊亂,明顯受了很重的內傷,脈象虛浮無力,血流卻很急,有中毒現象,不過並非致命毒藥,看來那人並不是真心想要你性命。”
“與你無關!”
沐清風別過頭。
“抱歉,他脾氣有些不好。”
襲月伸手點了沐清風肩上幾處穴位,使沐清風不方便再做出反抗的動作。
而沐清風則是滿眼怒火的瞪向襲月,若是眼神能殺人,現在的襲月定是被剁成肉醬還不盡興。
歌舒硯揚起嘴角笑笑,沒講話,隻是拿出銀針在沐清風後背施了針,又寫了一副藥方遞給襲,轉身離開。
“硯公子,我還有一事相求?”
“嗯?”
“我這男寵不乖,總是想著逃跑,可有方法製止。”
歌舒硯身子一震,轉頭看向襲月:
“你這是在玩火。”
“怎麼會,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想將他留在我身邊,僅此而已。”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
“無所謂,那並不是重點,硯,幫我留住他,好嗎?”
襲月第一次放下了高貴的身份,眼巴巴的看著歌舒硯,生怕他會不答應。
歌舒硯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硬不下心拒絕眼前的人:
“唯有血蠱行之,蠱蟲以自身之血養成,植入受蠱人體內,以月為周期喂己鮮血給受蠱人,蠱蟲方可入眠;無供則啃噬心脈,使受蠱之人痛不欲生。”
歌舒硯說著,取出一顆鄒巴巴的小豆子遞給襲月。
“會死嗎?”
襲月看著手中的小豆子,開口問道。
“不會傷及性命,隻會很疼罷了。”
“那就好。”
“唉!”
歌舒硯終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大步離開。
沐清風眼睜睜的看著被襲月鮮血浸的通紅的小豆子送入自己口中,眉頭緊皺卻無可奈何。
伸手解開沐清風穴道:
“對不起,隻有這樣,才能留你在身邊,隻要五年,五年之後,若你還沒愛上我,我定會還你自由之身。”
沐清風忽地站起身來,掐住襲月的脖子:
“我現在就告訴你,不會,永遠都不會,現在隻要我一用力,就能將你的脖子扭斷。”
襲月咧嘴一笑:
“你似乎高估了自己。”
抬手一掌打向沐清風的胸口。
沐清風被震得後退數步,吐出一口鮮血,不得不承認,就算沒受傷,這襲月的武功也並不在自己之下。
襲月走到沐清風麵前,蹲下身,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眉間留下淡淡一吻:
“不要逼我動手傷你,你受傷我也很心疼。所以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沐清風瞪著襲月:
“哼!若是真的心疼,怎還會舍得出手?”
說著抬手推開襲月,站起身子,釀蹌的離開。
襲月望著沐清風的背影出神:
“是嗎,我還是出手傷了你呢,但這世上,也隻允許我能傷你,就當這是我愛你的手段吧,雖然有些殘忍。”
沐清風的身體頓了頓,還是離開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