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緣與原(1)(1 / 1)

遙若天邊無情月,思君寸寸斷腸心。

夏日的明媚盡現,卻時不時刮幾場風,倒掛幾次細雨,城裏的梧桐長得正是茂盛,樹葉耷拉在屋頂上,雨搜刮著幾聲悲鳴。

後花園子裏頭的蓮花開了,嫩嫩的,帶著雨後的清潤,亭亭淨植的身影顯得好不嬌俏,步子不由得邁的更輕巧了些。

今兒個倒是天晴,天氣可謂是晴朗,半空中刮著帶著些涼意的微風,倒是舒服得緊。手頭攥著小籃兒,回了府,想著前些個時辰瞧見的新鮮玩意兒,心裏頭好不樂趣。

小姐她從小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的找大夫,可忙活了我們這些小丫鬟,出來跑去的,可我對於這出來跑去的活兒卻是十分樂嗬。

看著前頭有些朦朧的破小木屋,躊躇了一會兒,便邁著步子,順著一道的石子路走了進去。伸手推開一道懸掛在牆上的好像一堆草一樣的門,眼神四周尋覓了一下,在一塊長久無人打掃今已長至半人高的草堆裏不意外地瞧見了個麵色菜黃的小丫頭。挑挑眉,伸手搭了一下她的肩,將籃裏頭的饅頭遞給她。她這點小把戲我倒是已經習慣了些,總能在這些地方找到她。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離開了。

壓心裏頭說,我倒不是那麼有善心的人,看到她,也隻是有些感同身受罷了。

聽那些老嬤嬤說,我,其實是宣老爺的孩子。這巢城的首富張泉年輕時倒是不是那麼的腰纏萬貫不過倒也生的一表人才。張泉後娶了李氏為妻,那李氏生的貌美,勤儉持家,為家裏也是盡心盡力,為自己的相公把持後院,在當時倒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這也是好巧不巧,這巢城縣老爺的小女兒看上了這張泉,這一幕也值得讓人給潑一些狗血。在那時,李氏卻已經有些顯老態,而這張泉也二話不說休棄這個糟糠之妻,成了首富。這又是好巧不巧,這宣老爺又是這張泉的三兒子張萱,花的比他老子還過分,至於為什麼稱為宣老爺,自然是因為張萱這人既花更紈絝!遲遲不肯自理門戶,硬要賴在老子家裏頭,等到年紀大了就不能稱作少爺了,可老爺這稱呼也不太好吧,故加了一個宣字,此事倒也就這樣算是解決了。

作為陪嫁丫鬟的母親在一次意外下懷上了我,大夫人一直認為母親是故意去勾引老爺的,搞她在府中的地位十分難堪,處處受人排擠,到後來直接被扔在府後的小破木屋裏,據府裏的老嬤嬤說,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而母親,也是在那裏難產死了的,就如同母親的境遇一樣,我一出生便沒人照顧我,還是府裏的一個老嬤嬤看我實在是可憐才將我養了起來,但也是仆人,能得到且能使用到的權限和東西實在是少,我倒也顯得很是消瘦,要不是一次小姐將我帶走收了當丫鬟,我現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被餓死,或者病死。至於我的父親,他應該早就忘了我吧,不,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承認像我這樣航髒的血統吧。

輕聲苦笑一番,便搖了搖頭,看著前頭不遠處的門,趕緊回複了笑容。  那次,小姐又一點都不偶然地生病了,我去買了,抓了藥,前一腳剛進門,就看到了那個身影,高貴帶著讓人無法靠近的氣息,俊美的麵孔如天塑一般,一頭長發及腰,在陽光下,隱隱泛著紫色的光芒。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了全身。

府裏頭一月有一次大采買,出府的老嬤嬤總能帶回來幾兩的蜜糖子,雖然幾乎每次分到的蜜糖子都會被別人搶掉,可總歸吃過幾回。這時,我心裏頭的感覺便是跟吃了蜜糖一般。

他的全身上下好似多了一股子仙道味兒,身周好似圍著祥雲似得,與他那冷厲俊美的模樣並不相符,且又帶著說不出的和諧,那張本就俊美的臉更顯神抵之風,帶著說不出的和諧,明明從前見到這個公子幾回,今兒個一見竟變得如此俊美一如神抵,竟然顯得如此……

我呆楞在原地,見著小姐對我招了招手,我也隻好低下了頭,走到前頭去,將買來的藥遞給站在石桌旁倒茶的陳嬤嬤,小步走到小姐旁邊,低下了頭,卻仍是時不時地抬頭盯著他看,許是感受到了我炙熱的眼光,他轉過頭瞥了我一眼,倒再沒有瞧我了。

按照往常的話說在這府裏頭遇見他的機會倒也不少,可近段時間卻不知為何沒怎的碰見了。

日半午後,府裏的嬤嬤都喜歡湊在廚房那兒,一塊兒磕磕瓜子兒,嘮嘮嗑兒。我不怎的說,卻也坐在一旁給候著,幫忙著給備著下午二小姐要用的茶點。

平日裏嬤嬤們說的話我倒不怎麼聽著,今兒個,耳朵卻像是長了三個似的,聽的那麼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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