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在太子府的時候我們雖然不算朝夕相處,但也算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算是熟稔的吧,他的性格如何我原本以為看透了的,隻是如今看來,那也並不是全部的他。
在太子府內的時候,他溫順而又恭敬的對待太子,冷淡的對待我們這些下人,但從未對我們亮狠,也從不責罵下人。
他是來去自由的大俠一樣的存在,至少那個時候聽過他的傳說後,我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當他眼中向我射出殺意的時候,我明白了,那一刻刀飛向我的時候,若不是我反應迅速的側過頭顱,很可能此刻我已經腦漿迸裂。
血腥也許是他在外的顏色。
我咽咽口水,看向他身後的張英傑。
張英傑昏迷不醒,看樣子是上次的傷沒有得到治療導致的,阿蘭躺在他身側,渾身的衣物不算完整,我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在我猶豫的這段時間,阿蘭遭到了侵犯?那......
我的臉沉了沉,雖說我與阿蘭不過是幾麵之緣,但這個女子性格直爽又富有同情心,在東宮與我短暫的相處時,還曾對我是太監的遭遇表示了憐憫,可如今她居然被......
也許我憤怒的眼神暴露了什麼,李順逼問我的氣勢明顯弱了幾許。
“你認識張英傑?”
我回神看向李順,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阿蘭......她怎麼樣?”
李順麵色沉了沉,將阿蘭的衣物稍稍理了理,遮住裸露在外的部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順再三追問,我也不好推下去,而且如果我拒絕回答的話,說不定李順連我也一起結果了,畢竟這種劫死牢的事情,走漏了風聲總歸太過危險。
“我是張英傑道上的朋友。”我隻好瞎編了一個。
李順明顯不相信我,他伸手將我的麵巾扯掉,見我麵白無須,首先皺了皺眉,然後他又摸了摸我的脈門,道:“你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內力,脈象柔弱不堪,看樣子像是個讀書人,張英傑是個鏢師,怎麼會認識你這等文弱的人?”
“我......”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又不能直說我是誰,畢竟我現在易容成了瓊花公子的模樣,拆穿了不利於我的行動。
正在我為難之際,外麵傳來嘈雜的人聲,估計他們發現此處有異常了。
李順臉色一變,狠狠地盯著我,一把將我拎起來,刀割破了我的衣服,刀生生的從我的皮肉裏抽出來,我疼得眼淚差點掉出來。
“人是你帶來的?”李順凶狠的說,我連忙搖頭,指了指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道:“大俠我絕不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不然我何不在見到你的時候大聲疾呼呢?再說我身上為什麼要穿夜行衣?”
李順不理,哼道:“蓮公子此人奸詐刁滑,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計策,讓你先穿夜行衣來與我拖延時間,再來一舉殲滅我們,畢竟他種事情他應該也做的習慣了。”
我很認同李順的推理,隻是我是真的冤枉。
可惜李順不給我辯解的機會,給我下了軟筋散之後,背起身後的張英傑和阿蘭推著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