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彼岸。亦是初生,也是沒落。”
“孟理全,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可怕的。”
看著孟理全透過來的目光,嬋兒一點都看不懂他要表達什麼,太過深奧了。
“剛剛那句話說的就是彼岸花,世人都道彼岸花是神秘之花,卻不知道它也是傷心之花。”
“傷心嘛,這個我知道,花和葉永不相見,確實挺可悲的。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個花細能除掉不?”
孟理全聽到嬋兒說到要除掉二字時,搖了搖頭。
“除不掉的。”
輕飄飄的四個字,嬋兒卻心頭猶如壓著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有些透不過氣來:“為什麼啊?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嗎?”
看著嬋兒天真的樣子,孟理全歎了口氣:“嬋兒,當初救你的時候,無奈才選擇了這個辦法,可當時你本就一腳踏入黃泉路上了...”
當年因為蘇良驥和郭秀慧的事情,嬋兒心灰意冷間,選擇了消極的做法,那就是壓根沒有求生的意誌。
一個人若是沒了求生的意誌,你還能怎麼去救?
孟理全本就因為閉關,等收到消息後,嬋兒已經閉氣失去了心跳。
後來逆天改命,嬋兒的三魂七魄,盡數收回,卻還是少了一魂一魄。
孟理全隻能放手一搏,帶著嬋兒的魂魄來到了障葉林深處的界河,使了法把嬋兒的魂魄放入進去,以界河和兩岸彼岸花的氣息來滋養嬋兒的魂魄。
現在嬋兒額頭的彼岸花花細,說白了,就是剩下的那一魂一魄,怎麼可能除的掉?除非...
“也就是說我不僅不能除掉,還得護著不能讓人輕易奪去?”
嬋兒心頭很是複雜,任誰的魂魄是這玩意也不開心啊!成天顯露在外,多危險。
孟理全看出了嬋兒的擔心,安慰道:“你就當那麼好奪去呢!就算是我,也得耗費九成法力。”
聽了這話嬋兒才稍微安心了一下,摸了摸額間的彼岸花花細咕噥著:“難怪了!”
“什麼難怪了?”
“就上次啊!那個勾月對我使用收魂術,被它化作的幻影給擋回去了。”
“它能化形?”這下換孟理全吃驚了,嬋兒額頭的彼岸花雖然代表著她的魂魄,他卻不知道這魂魄還能幻形出來。
“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你沒事的時候,就多多修煉,自己的修為可不能落下了。”
聽到孟理全的嘮叨,嬋兒嘟了嘟嘴,橫著眼說:“知道了知道了,我的修為何曾落下過。”
說完就告辭回了自己的瀟湘閣,可這彼岸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感情這趟白跑了〒_〒
嬋兒走後不久,孟理全的院子裏就迎來了另一位客人,衣著華麗,光彩照人。
這人是位女子,年約三十幾許,臉上蒙著麵紗,雖看不見臉,身段卻是極好的。
“好久不見。”
聲音猶如輕鈴,溫婉柔和。
孟理全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女子:“這不是見了?”
女子聽了他的嘲諷,並沒有生氣,聲音裏更是帶著些許愉悅:“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麵對女子的和聲細語,孟理全卻有些厭惡:“說吧!來找我究竟為了何事?我可不信就是來陪我賞月的。”
“我就不能是來敘敘舊的?”女子踏上前幾步,與孟理全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