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這一下摔的不輕,掙紮兩三次才爬起來,正要再衝上來,白不信大叫道:“你都輸了,還要耍賴?”
士兵一呆,立刻想到剛才他說過誰先倒下誰輸的話。問題是,他所說的“倒下”,可不是指倒在地下,而是指死去或者被打的起不來。
白不信看士兵目瞪口呆的樣子,歎了口氣:“我說這規則不合理吧?這樣吧,我不欺負你,咱們剛才的比試不算,先把規則定好,再重新比過。”
“那你說怎麼判定輸贏?”士兵急問。他聽著左右兩邊的喊殺聲,心中有點著急。
白不信用手指輕輕敲著腦袋:“讓我想想,嗯。。。嗯。。。你也想想,我們一定要製定一個公平合理的規則才行。嗯。。。”他看士兵要張嘴說話,立刻搶先說:“好吧,我想可以這樣定規則:首先,我們雙方各派十個人當裁判,由他們組成裁判會議,會議成員每人提一個辦法,每個辦法都由大家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如果票數相等怎麼辦?嗯。。。那就大家商量一下看這規則怎麼改。。。”
雖然他的辦法還沒說完,但那士兵已經明白,按這個辦法,十年之內產生比賽規則的可能性為零。不是無限接近於零,而是肯定等於零。其實如果要容得白不信這麼得不得得不得的說下去,今年之內他的提議說完的可能性也為零。白不信一向是沉默寡言,這一回算是開了戒了,如果衛青在這裏看到白不信如此滔滔不絕,隻怕會驚的背過氣去。
那士兵的眼睛越瞪越圓,嘴巴越張越大,已經完全被白不信給弄糊塗了。他如果再聽下去,根本不必打,一定會吐血而亡。
白不信嘴裏唾沫橫飛,越說越起勁,眼睛偷偷的看了看兩邊,兩側的戰鬥中,抗金聯盟好象都已經占了優勢。
突然間一個人厲聲打斷了他:“誰先死掉是誰輸!這就是規則!”金軍部隊中一個人大步走出,手中握著一根尺許長黑黝黝的小鐵棍。
“是鐵木真!”抗金聯盟中許多人齊聲驚呼。
白不信一驚,向前看去,隻見這人不到四十的年紀,身材不高,但異常粗壯,一部亂蓬蓬的胡子,一雙眼顧昐生威,他就那麼隨隨便便的往那裏一站,一股氣勢如山而至,壓得人呼吸都不順暢。
那士兵聽到身後有人說話,終於從癡呆狀態中回過神來,轉頭一看,鐵木真正把小鐵棍指向他。他大驚叫道:“鐵木真大統領!別用霹靂引指向我,當心。。。”話沒說完,小鐵棍上已經發出一道閃電,那士兵被打的血肉橫飛,身體碎成了無數塊。
鐵木真向著士兵的殘肢啐了一口,嘴裏罵到:“白癡!”
白不信暗暗心驚。他雖然知道麵前的敵軍是鐵木真氏族的人,但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鐵木真出現,他本以為鐵木真可能不在這裏,然而他還是出現了,看來鐵木真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一下,方才趕到,他手中的那個小鐵棍霹靂引,看來威力十分巨大。
他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鐵木真已經把霹靂引指向白不信,口中大叫:“規則已經定好!接招!”
白不信急忙閃身,一道霹靂擦身而過,轟隆一聲把身後的城牆打出一個窟窿來,牆上抗金聯盟的士兵齊聲驚叫。
白不信頭上汗水淋淋而下,他知道自己隻靠著嘴上功夫是不管用了,接下來隻能以硬碰硬!鐵木真手上武器威力如此巨大,隻怕拒城而守沒什麼用處。他隻能放手一搏,要麼擊敗鐵木真,要麼拖到兩側戰鬥獲勝。
他身形突起,圍著鐵木真連連轉圈,突然間一劍刺出。
鐵木真手中霹靂引一攔,已經擋住這一劍。
白不信一擊不中,腳下毫不停留,已經繞開,連繞幾圈,又是一劍。
鐵木真再次擋住。
白不信繼續繞圈。
認真說起來,白不信現在的打法可算跡近無賴,他根本不與鐵木真正麵交戰,隻是不停的繞圈子,但白不信可沒打算去贏公平競賽獎,他的目的就一個:拖。拖到兩邊友軍來攻或者不能再拖為止。現在這樣的打法,既防鐵木真的霹靂引發威,又耗了時間,正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