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催吐劑送上來,給衛青喝下,隻過了一會兒,衛青的肚腹中就咕嚕作響,幾個女人紛紛走出帳外等候。
江小玉低垂著頭,又羞又急,對琪木格和趙月如說道:“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想殺了衛哥哥。。。。。。”
琪木格和趙月如都沒有說話,花木蘭卻歎息了一聲:“小玉妹妹,藥固然毒,但更毒的卻是人心啊。今後你可要多多小心,人心險惡啊。”
江小玉連連點頭,愧的不敢抬眼看,幾個人一時無話,都等著衛青的消息。
遠處傳來一陣喧嘩之聲,陳慶之如提小雞一般提著左慈往這邊來,石遷、馬超等人一邊走一邊對左慈拳打腳踢,憤怒異常。
帳幕一掀,白不信探頭出來,見左慈被眾人打的亂叫,急忙叫道:“住手!不要打死了他!”
“他放跑了紮木合!”石遷當先叫道,“我們找到他時,他剛好將紮木合送出營去,這個混蛋!”石遷說著說著氣上胸口,返手又是一個大耳光抽在左慈臉上。
“都進來!”白不信叫道。
眾人湧入帳中。衛青嘔吐已畢,神誌仍有些模糊,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白不信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左慈,咬著牙問道:“你為何要下毒?衛將軍何曾虧待了你?我大漢又何曾虧待了你,值得你又是下毒又是放跑金人將領的?”
左慈蜷縮在地上,方才他被打的不輕,一時說不出話來。
馬超見左慈不回答,上前一步就要踢左慈,花木蘭突然伸手攔住馬超:“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下毒了。”
眾人的目光一時聚集在花木蘭身上。
花木蘭慢慢蹲在左慈身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出家之前,俗家可是姓田?”
左慈怪叫一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跳起身就要跑,被一邊上的劉七一個掃堂腿再次掀翻在地。
花木蘭冷笑一聲:“田大少爺,沒想到我們會這樣重逢,你真的以為我永遠都認不出來你嗎?”他轉向眾人,三言兩語將此前他曾經追殺田立文的事說了一回。眾人聽得花木蘭居然當過殺手,十分驚奇,但更吃驚的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左慈居然有如此卑劣的往事。
白不信直視著左慈,沉聲說道:“田立文,你要想活命,就快快交待清楚,是誰指使你下的毒,用的什麼毒,你又為什麼要放跑了紮木合?”
左慈苦笑道:“我若說了真話,你們可能信我?”
“我可以保證你如果說假話,你會生不如死!”白不信喝道。
左慈歎息道:“我現在就已經生不如死了。”當下交待了顧衛東如何威脅於他,又說道自己沒有下毒的機會,見江小玉在房中發悶,心知江小玉是為了衛青,心中一動,於是對江小玉說自己有一丸藥,可讓衛青一生一世對江小玉不變心。江小心正在難過之時,聽得左慈有這種神藥,一時糊塗,居然就相信了。
白不信聽得居然是顧衛東指使,又驚又怒,喝道:“你知道這毒一下你必然暴露,所以幹脆再救了紮木合,想著權當立功,投奔金軍,是也不是?”
左慈點頭道:“正是如此。”
“你奶奶的!”石遷大怒,從身後解下旋風鏟,怒道:“老子這就挖個坑活埋了你!”
“且慢。”馬超止住石遷,對左慈說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如不想死的很痛苦,就快快說出這毒的解藥何在,或者這毒都有何種藥物相配,否則的話,莫怪我們不客氣!”
左慈歎息道:“老道一時糊塗,竟然受顧衛東的威脅做出這等事來,縱使各位饒了老道,老道自己也饒不了自己了。隻是這藥乃是顧將軍所給,老道哪裏知道這藥的解藥何在?至於藥物配伍,更是不知。老道所說全是實情,各位見諒。”
白不信歎道:“馬將軍,逼他也沒用,我猜他不過是個行事之人,這解藥隻怕連主使之人都未必有的,除非主使之人就是製此毒藥之人。”
“我這就去和顧衛東算帳!”馬超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白不信苦笑了一下:“算帳?怎麼算?此事隻有左慈和顧衛東二人知道,左慈就算指天發誓也沒有旁證,顧衛東身為定遠將軍,沒有證據的事,哪能定他的罪?他若死不認罪,又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