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木格手忙腳亂的去倒熱水,防著衛青失血過多口幹,衛子夫的手輕輕撫摸著衛青的額頭,歎息道:“弟弟,你真是命大,這樣深的傷口,要是沒有琪木格妹妹的花香精,十個有十人要死的,現在外麵都風傳說你已經死了呢。”說著突然想起一事,以手加額,說道:“我要去還願呢。方才許了願,如果弟弟活轉了,我就重建佛堂,我現在得去還願了。”說罷又輕撫了衛青的臉頰一下,匆匆離開。
花木蘭走到衛青身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盒來,放在衛青手邊:“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雖然不如花香精那樣神奇,但收斂傷口,幫助複原卻有奇效,等一會兒你就把它吃下吧。”
衛青正要阻止,花木蘭的手指卻已經輕輕搭在衛青的嘴唇上:“不要說話,你現在最好靜養。”說罷突然俯身,在衛青的臉上輕輕一吻,俏臉微紅,匆匆出門。
衛青的鼻端,花木蘭所留的清香未散,他靜靜的看著花木蘭的背影,心中感慨。
琪木格端著熱茶走了過來,輕聲笑道:“趁我不在,總是有人偷偷的勾引你呢。”
衛青了微微一笑。
雖然琪木格這話說的有些醋意,但衛青知道,琪木格不同於趙月如,她隻要衛青愛自己,至於是不是同時愛了別人,或者別人也愛了衛青,她卻是並不那麼在意的,她所在意的,隻是自己要留在衛青身邊,而不是不許別的女人也在衛青身邊。
“可惜讓我把你的花香精都用光了。”衛青有氣無力的說道。
琪木格咯咯一笑,俯身在衛青耳邊,低聲說道:“要是你能經常和我同房,我的花香精就會又生長出來的。”
衛青的心中湧起一股熱流,手輕輕向琪木格的小腹探去。琪木格急忙閃開,嗔道:“你不要命啦?那樣的事兒,等你好了再說嘛。”
衛青一笑。他心知也就是現在他重傷在床才可能和琪木格打情罵俏一會兒,一旦好轉,每日裏無窮無盡的忙碌,到晚上就已經筋疲力盡,哪裏可能再和琪木格溫存。隻是現在他也真的不可能有什麼非份之舉,唯有安心養傷。
忽忽數日,衛青服了花木蘭所送的藥,身體奇跡般好了起來,一日好似一日。這幾日裏軍情也是不斷變化。金軍大敗之下,一路後撤,全軍退向百裏之外的鳳陽縣,暫做休整,一時半會兒的是無法發動攻擊了,親善軍士兵們經此一役,已是不可能再入金軍,何況衛青解開了他們中大多數人對大漢官府的仇恨,一部分人解甲歸田,另部分人則加入了漢軍,加上花木蘭所部,並且四下裏都傳說著衛青用兵如神,公正廉明,一時十裏八鄉的人踴躍從軍,分路軍的人數迅速擴大,居然已達十萬之眾。大司馬也是樂見漢軍人數增加,就順便的同意了衛青收編這些人眾。
但中路軍一邊卻是左右為難,信陽金軍攻守兼備,與漢軍主力數戰,雙方互有傷亡,卻都無法擊敗對方,吳明在救援之後又匆匆趕回中路,連續發動兩次攻擊,卻仍不能取勝,其時已是入冬,連日裏大雪紛飛,敵我雙方都無法進行大的軍事行動,一時戰線上僵持下來。
這日裏衛青起床之後,在庭中踏雪,琪木格進來見到,嗔道:“身體才好就出來亂走!”
衛青笑道:“已是大好了,哪能終日裏躺在床上,無數的軍情都等著我處理呢。”琪木格說道:“白將軍處理的很好啊,就讓他去管嘛。”衛青搖頭:“白將軍每日裏忙的不可開交,現在他已經是指揮了三萬手下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累的,我已經痊愈,哪能看著大家忙,我卻終日裏閑坐?”說著將大衣披上。
琪木格見衛青披上大衣,心知他要去巡視城內,也無法相勸,隻能囑咐道:“早去早回,小心凍著。”衛青一笑,捉住琪木格,在琪木格的唇上吻了一口,匆匆出門。
走在街上,衛青見城中秩序井然,心中暗歎白不信的管理之能,短時間內有這麼多士卒入伍,又要管理這一帶的政務,白不信居然能管的井井有條,實在是難得的人才。他轉過街道,見不遠處正是醫所,一眾傷兵就在這裏治療,心想自己一向少去這所在,實在是疏忽了士卒,當下向醫所走去。
進了醫所,士卒們見定遠將軍忽至,紛紛行禮。衛青說道:“眾位都是傷員,不可行禮,且安心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