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應了一聲。
衛青見眼前已再無人前來報案,當下站起身想要回府。
突然間,圍觀人郡中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衛青天!你是衛青天!”
“衛將軍斷案如神!”
一時間歡呼聲四起。
這一下衛青完全沒有料到,不由吃了一驚。
一片歡呼聲中,祖逖在衛青耳邊輕聲問道:“衛將軍,您可還有什麼不會做的事情嗎?”
衛青笑了起來,這祖逖的意思好象拿他當神仙了。他小聲答道:“有。”
“什麼事情?”
“生孩子。”
祖逖和衛青相視而笑。
衛青向祖逖擺了擺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慢慢走了出去。
祖逖看著衛青的背影,目光中滿是敬佩,嘴裏低聲說道:“如果有必要,你連生孩子也能行。”
衛青回到屋內時已是精疲力盡了。他坐在桌前,伸手拿起杯子喝茶,突然皺了下眉----茶是冷的。
“將軍,”一邊上的衛士查顏觀色,已知衛青的意思,輕聲說道:“您的茶具琪木格王妃久已不許我們碰了,她嫌我們不細心,所以您的茶我們一直不敢沏。”
衛青笑道:“所以現在她去休息了,我就隻好喝冷茶了。”
那衛士低聲說道:“琪木格王妃沒有休息,她是在敷傷。”
嘩啦一聲,衛青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她傷了哪裏”?衛青雖然口裏在問,卻沒有等衛士回答,三步兩步就已經衝出門去。
衛士還沒等張開嘴,就聽得隔壁門一響,衛青已經進入琪木格的屋子,“琪木格!琪木格!”衛青的聲音響起。
衛士喃喃的說道:“琪木格王妃不過是臉上有點淤青而已,將軍,您不至於這樣吧?”
衛青衝入琪木格的屋子,心髒狂跳,生怕看到琪木格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心中暗自怒罵衛士,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去找他。
琪木格沒有躺在床上,她正坐在梳妝台前,小心的用棉花沾著藥酒在揉自己的臉頰,聽得衛青猛然間闖進來,她急忙將臉捂住,不去看衛青,嘴裏說道:“主人,唉呀,你不要看,不要看。”
衛青根本不理會琪木格的抗議,伸手強行拉開琪木格的捂在臉上的手,向琪木格臉上看去。
琪木格的左頰上有一塊明顯的烏青,看起來好象是什麼東西撞的,雙眼也有些紅腫,但不是東西碰到的,更象是哭的。
“還有哪裏受傷了?”衛青上下打量著琪木格。
“沒了,隻是這裏有一點傷而已。”琪木格答道。
衛青這才鬆了一大口氣,拉過另一張凳子,就在琪木格身邊坐下。
他突然發現,琪木格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不知何時已經悄悄超過了趙月如。即使是趙月如受傷,他也沒有這麼緊張過。也許這是因為趙月如在剛被他發現時就受傷了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誰打的?”衛青問道。
琪木格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衛青搖頭:“別騙我,琪木格。你如果會撞到這裏,你的鼻子都會給撞扁了,怎麼會隻撞得這裏一塊烏青。你如實說了吧,否則我問一問衛士也能問出來的。”
琪木格見遮掩不過,隻得低頭答道:“今天我見你很久沒回來,怕你回來時太累,那夥軍弄的飯菜不可口,於是我想上街買點菜,給你做些好吃的東西,沒想到碰到一夥人,我和他們爭執了幾句,他們用菜扔我,我沒躲開,所以傷了這裏。”
衛青氣的用力一拍梳妝台,差點把鏡子都拍倒了:“是哪個衛士陪你上街的?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你被打?”
“是我沒讓衛士動手,”琪木格答道,“他被打的更慘,為了保護我,他身上被打了好幾個大包。”
衛青看著琪木格:“琪木格,沒有特別的原因你是不會和街上的人爭執起來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你會和街上的人發生爭執?他們又為什麼會爭執到動手的程度?”
琪木格的眼圈兒一紅,又掉下淚來:“他們在大街上罵你,罵的可難聽了,我聽了生氣,就上去和他們講理,結果他們就。。。。。。”
衛青越聽越是奇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