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一臉的迷惘:“石牙將,為什麼你一提你以前是幹嘛的衛將軍就同意了?你以前是幹嘛的?”
石遷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臉上發白,連聲說道:“這個不足為外人道也,失陪,失陪!”說罷匆匆出帳。
“傳令,整頓軍械,一個時辰後全軍開拔。”衛青下令。
眾將紛紛領令而去。遠處人喊馬嘶,那是石遷的萬人隊提前開拔了。
衛青揮手令衛士退出帳去,他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帳中發呆。
身後一陣香氣傳來,一雙溫柔的手搭在衛青的肩頭,那是琪木格。
衛青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琪木格的手,仍然沉默不語。
“主人,在想趙姑娘嗎?”琪木格輕聲問道。
衛青無聲的笑了笑,那笑容充滿了苦澀:“琪木格,你真聰明,隻是,我想她也沒有用,我們的姻緣已經到了頭了。”
琪木格想了想,慢慢的說道:“主人,姻緣在人不在天。”
衛青歎息了一聲:“可是,我現在卻連她的人在何處都不知道。”他雙眼茫然的看著帳頂,希望能透過帳篷看到趙月如的身影。
淮南郡以南四十裏的長豐縣新來了一支金軍部隊。這支部隊的人數不多,隻有五百人,但士卒顯得十分的彪悍,這支部隊是完顏雍的近衛軍,完顏雍派出特使巡視淮南一帶,就從自己的近衛軍中撥了五百人護衛。
現在,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聽說有四萬漢軍將至,他們五百人當然不可能與漢軍相持,隻能後退。此時他們是在長豐縣休息一下,然後要退往淮南,再由淮南返回信陽。
幾個精力充沛的金軍士卒閑的沒事,就在大街上橫著膀子亂逛,一路上吆五喝六,搞的雞飛狗跳。
前麵是一個小酒館,幾個金軍士卒大聲喧嘩著直闖了進去。店裏的客人早都嚇的跑光了,夥計也嚇的躲了起來,但在一個角落,卻有一個年青的姑娘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她麵前擺著一壺酒,一碟小菜,正默默的自斟自飲。
“哈哈,小妹妹,怎麼自己一個人喝酒啊?”一個金軍士兵一臉猥瑣的向這姑娘走來,其他幾個金軍士卒也淫蕩的笑著一步步向這姑娘逼近。
酒店老板突然從藏身處衝了出現,擋在這女子身前,大聲說道:“不要過來!”
前麵那金軍士卒突然向前一衝,把酒店老板撞的直飛出去,稀裏嘩啦一陣響,酒店老板先是撞上了桌子,跌倒時又撞翻了椅子,連同碗盤筷子一起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別過來。”那姑娘沉聲說道。
當先那金軍士卒突然伸手拉下褲子,露出了兩腿中間搖搖晃晃的東西,大聲笑道:“你倒猜一猜看,它會不會不過去?”
劍光一閃!那士卒一下子縮成一團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兩腿中間大聲慘叫起來,一截肉棍帶著血掉落在地上。
“混蛋!”幾個士兵都是一驚,隨即有人搶上去協助倒在地上的金軍士卒,三個士卒紛紛拔刀向這女子衝來。
轉眼間一個金軍士兵已衝至這女子身前,腰刀一揮,向這女子當頭劈下。
女子挺劍刺出,全不顧劈向自己頭頂的腰刀,擺明了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金軍士兵大驚,急忙後退,不提妨身後正是酒店老板躺著,他被酒店老板一絆,一跤跌倒在地,那女子的劍毫不容情直刺下來,另兩個士卒眼見搶救不及,大聲驚呼。
突然間一截木棍飛來,正撞在這女子的劍上,這一下力氣極大,女子的劍拿捏不住,脫手飛出。地上的金軍士兵大難不死,嚇的連連怪叫著,連滾帶爬的跑到酒店外麵去了。
一個身穿高級軍官服色的人從店外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這女子。
“衛隊長來了。”幾個士兵向這人打著招呼,等待衛隊長來處理此事。
衛隊長沒有理會幾個士兵,仍然直直的盯著這女子,突然說道:“我叫紮木合,是大金國右賢王完顏雍的衛隊長,敢問姑娘芳名?”
這衛隊長正是紮木合。他雖然因犯了眾怒而被關押起來,此後更因此激起了兵變,以至於金軍自相殘殺而大敗,但也正因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完顏雍絕對不能承認是因為他的錯誤處理而激起了兵變,否則他隻能被嚴厲處理了,因此完顏雍非但沒有處罰紮木合,反而將他任命為自己的衛隊長,以示自己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