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登壇拜將(1 / 2)

衛青的眼中全是淚水,他急忙用另一隻衣袖擦掉眼淚,生怕少看了一眼馬湘蘭,“小蘭,你做我的妻子,我這就娶你過門,好不好?”衛青哽咽著說。

馬湘蘭的眼中突然現出了光彩,連說話也一下子有了力氣:“衛哥哥,你真好。謝謝你了。隻是,我要死了,做不得你的妻子,況且我知道,你心中其實是沒有我的,我隻想讓我的心中有你,想著你,念著你,我就滿足了。”

衛青一時無話可說。

這個可愛天真的小姑娘並不是不懂得衛青的心思,她隻是實在愛戀衛青,已無法自拔。

“小蘭,”衛青慢慢的、鄭重的說道,“從今天起,我的心裏永遠有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馬湘蘭的臉上現出潮紅之色,她輕輕吐了口氣,幸福的閉上了雙眼死去了。

衛青的心沉了下去。他抱著馬湘蘭漸漸僵硬的身體,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一邊上,趙月如也哀哀痛哭起來,趙佶也已經死去。

午夜時分,趙佶的宅院旁邊。

衛青和花木蘭已經安葬了馬湘蘭,花木蘭哭的眼睛紅腫,呆呆的站在馬湘蘭的墓前。

一邊上,趙月如正借著放在墳邊不遠處的油燈的光亮吃力的向趙佶的墳上填土。

衛青本想幫趙月如,可趙月如嚴詞拒絕了衛青,衛青隻得回到馬湘蘭的墳前。

花木蘭拿著紙筆走了過來,對衛青說道:“衛將軍,我想寫點哀悼的話,可寫不好,你能寫一點嗎?”

衛青沉吟了片刻,將紙在地麵上鋪好,跪在地上,就著搖曳的油燈之光慢慢寫著。

花木蘭蹲在一邊看著,隻見衛青寫道: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花木蘭心中默默的念著,字裏行間的那份哀愁讓她又掉下淚來。

趙月如已經填好了土,在趙佶墳前拜了幾拜,隨即站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衛青急忙上前攔住趙月如:“月如,你上哪裏去?”

刷的一聲,趙月如拔劍出鞘,劍鋒直指衛青:“讓開,衛大將軍。你殺了我的父母,又殺了我的叔叔,我對你已經無可懷戀,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再也不要纏著我!”

衛青呆住。

他的確殺了趙月如的父親,因為她的父親是逃兵,她的母親也的確是因此而死,而這一次,他也的確殺了趙月如的叔叔。

可是,如果時光能夠倒轉,這一切情景重新再來過,難道衛青會放趙月如的父親和叔叔一馬嗎?隻怕不會,最終的結果仍會是如此。

他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趙月如一步步的,堅定的向北方走去。

她不知道北方哪裏才是她的家,但她不想往南走,因為南方有衛青,而北方沒有。

衛青看著趙月如一步步走遠,一點點沉浸在夜色之中,最後終於消失不見,他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花木蘭不知何時拿著三個涼饅頭從趙佶的屋子裏出來,將其中兩個遞給衛青:“填一填肚子吧,這個沒有毒。”

衛青沒有接,而是轉身也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兒,他手裏提著兩瓶酒走了出來,向花木蘭說了兩個字:“沒毒。”

衛青喝醉了。

空著肚子喝酒,本就容易醉,加上他的酒量本就不大,卻又拚命的灌,結果,他終於喝醉了。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一睜開眼,他卻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裏,馬車搖搖晃晃的在走著。

衛青用力搖了搖頭。

他懷疑自己仍然沒有清醒。

他最後記得的,是他抱著花木蘭訴說自己對趙月如的愛意,似乎花木蘭吻了他,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吻了他,他也不清楚。

簾子一掀,一個頭探了進來,看到衛青已經醒了,嘿嘿一笑:“衛將軍,你還真是醉的夠厲害的啊。”

“左道長,你怎麼找到我的?”衛青見這個居然是左慈,心中驚疑。

左慈得意的一笑:“老道掐指一算,就知衛將軍的所做。”

衛青一時有些狐疑。他知道左慈能掐會算,但六安離他們的出發地有四百裏之遙,左慈的法術不是已經失效了嗎?

簾子的另一邊又冒出一個腦袋,卻是劉七,劉七笑道:“衛將軍,別聽這老道胡扯,我們是接到了你送的信,知道你的所在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