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皺眉道:“這個蘭姐不知是何方神聖,在那石牆旁邊也寫著蘭字,想是說明是他們建的地道。”
石遷答道:“稟將軍,無論她是神是鬼,要是讓我石遷碰到,我一定活埋了她!”
衛青一笑,心想石遷在這裏被吊了這麼久,也的確是夠窩火的。
左慈在一邊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裏黑乎乎的,如果一不小心中了計,我們就先被活埋了。”
衛青點頭道:“左道長言之有理。”說罷當先而行,借著左慈打出的火球光亮,走上了方才看到的樓梯,將門用力一推,那門應手而開。
一片陽光一下子灑進來,在暗處久了,三個人這一下子都不大適應,不停的眨著眼睛。
衛青剛剛適應了光線就大叫了一聲,向後急退,他身後的石遷不及防備,被衛青撞的向後就倒,咕嚕嚕直滾到了樓梯下麵。
石遷摔的直唉喲,衛青卻來不及向石遷道歉,將身形藏在了門後。
“這是怎麼了這是?”石遷揉著腦袋站起身,這一回他可不敢再呆在衛青身後了,他側著身體擠過左慈,從衛青身邊向外麵看去。
隻見迎麵,一排弓箭正對著他們,弓箭的後麵連著一根橫杆,橫杆上連著一條繩子,那繩子一直延伸到門前。
石遷怪叫一聲,猛的往後一跳,他身後的左慈卻早在防備,一把推住石遷喝道:“老道我可經不得撞!”
“石參將,放心,這機會不會發動。”衛青在一邊觀察已久,當下推開門走了出去。
石遷小心翼翼的跟在衛青身後,隨時準備跳回去,一出門,石遷立刻誇張的長出了一口氣。
那繩子沒有係在門上,隻是鬆鬆的放在地下,除非有意去拉,否則不會由於開門而觸動機關。
在門邊上,放著石遷的旋風鏟,鏟下壓著一封信。石遷見自己的寶貝武器沒有被拿走,心中十分高興,取了旋風鏟,將信拿起。隻見那上麵寫著:
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石遷的一張臉一下子飛紅。
他雖然是個盜墓賊,但文化他還是有的,這首詩是《詩經》裏的“風雨”一詩,是寫一個女子思念戀人的。石遷立刻想到,那幾個小丫頭將他抓起來,卻沒有再對他怎麼樣,這裏明明的有殺人機關,卻有人有意的不讓它發動,他的旋風鏟也沒有被拿走,還壓著這麼一封信。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神秘的大頭領“蘭姐”是看上他石遷了,所以沒打算要他的命。
這個意外結果讓石遷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起來。
“石參將,那信上說的是什麼?”衛青見石遷在看信,隻當石遷看罷了就會把信給自己,至不濟也要告訴自己那信上寫的是什麼,但他看到石遷看罷了信,那臉上就如同喝了二斤老酒一樣通紅,拿著信隻管在那喘粗氣,卻不發一語,心中奇怪,於是開言問石遷。
石遷急忙將拿著信的手背到身後,嘴裏連連結巴著:“沒,沒什麼。”
他隻顧得防著衛青要信了,卻不料左慈在他身後,見石遷把信背到身後,就蹲下身,將那信就著石遷的手細細看了一回,哈哈一笑,說道:“石參將,你看信一向不看結尾的嗎?”
“什麼?”石遷聽左慈這話說的奇怪,轉身問道。
左慈向石遷手裏的信一指:“你再看看,那詩下麵還有一句什麼?”
石遷舉起信來再看,卻見那詩下麵還有一句:“字付衛將軍,多有得罪,見諒。”
原來那詩是寫給衛青的!
石遷的臉上又青又紅,含著羞,帶著愧,將信遞給衛青。
衛青看了這信,心中十分奇怪,實在不笑是何人對自己如此癡情。
他所接觸過的愛他的女人一共有三個,一個是趙月如,正在水月庵急的不得了,一個是琪木格,一直呆在軍營中,另一個是江小玉,早已經傷心的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