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如聽的身上直發涼。
顧衛東這是想害人啊。他想讓一個人偽裝成百姓來給一個將領送勞軍酒,事先在酒裏下喝下去一個時辰後會發作的毒。隻是他要毒的是誰?
另一個人又嘿嘿的笑了一聲,答道:“我巳時來吧。那時應當差不多了。”
“好”,顧衛東答道,“不見不散。”
那人好象是要走了,隻是臨走前還想調侃一下顧衛東:“顧將軍,你還是怕他再把你的小美人兒給搶了回去?”
“呸!”顧衛東有些生氣了,“關你什麼事!趙月如也能算個美人?大爺我不過是在軍中無聊戲耍她一下而已,你當我真看得上她啊?”
那人笑了一聲,走了。顧衛東也回了帳篷。
趙月如站在雜物後麵,腦子裏如被驚雷擊中。
她親口聽到顧衛東說看不上她。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也不會再與顧衛東打交道。但現在,有一件事卻實在太重要了:她知道了顧衛東要毒死誰,他要毒死的是衛青!除了衛青,還有誰能把她搶回去?
趙月如知道,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了。如果想選擇顧衛東,那就聽任他毒死衛青好了,否則的話,她隻能。。。。。。
她小心的後退,然後轉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次日一大早,衛青還沒有睡醒就被吳將軍派人叫了起來。衛青迷迷糊糊的跟著來人往吳將軍的大帳裏走,心中充滿了疑惑。
如果是緊急事件,吳將軍應當直接擂鼓聚將而不是巴巴的派人將他單獨拉到大帳去;如果不是緊急事件,這才進入五更天就派人來叫他,絕不會是平常的事。衛青實在猜不透是什麼事情,隻能先到那裏再說。
一進大帳,衛青更是吃驚。
大帳裏一共三個人:吳明、顧衛東、趙月如。
這是要幹嘛?衛青權裝糊塗,向吳明行禮。
吳明看著衛青笑了笑:“衛將軍,我發現你的身上有不少故事啊。”
衛青不懂,隻能看著吳明發呆。
吳明向旁邊的兩個人一指:“這兩個人你是都認識的,現在他們正在因為你而吵。”
衛青苦笑。
這吳將軍也太能管閑事了吧,連男女吵架的事兒都管?他答道:“這個,末將實在管不了。”言外之意,他們因為我而吵架,但吵架的是他們,我也沒辦法,你吳明也沒辦法。
吳明哈哈一笑,說道:“隻是這一回,我沒辦法也要管一管了。你可知他們在吵什麼?”
衛青搖頭。
吳明慢慢的說道:“他們在吵是不是有人真的要毒死你!”
衛青的眼睛立刻盯向顧衛東。
如果趙月如告訴吳明說顧衛東要毒死他,他絕對相信這話的真實性。這事兒顧衛東一直就想幹,而且也真的幹得出來。
顧衛東誇張的叫了起來:“這根本是血口噴人!”
趙月如一聲冷笑:“是不是血口噴人,很快就會知道!”她轉向吳明說道:“顧將軍與人相約在今日巳時偽裝成百姓勞軍送毒酒來,既然顧將軍說沒有這回事,那麼我希望到時間顧將軍能夠將那酒全都喝掉!”
顧衛東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
他沒想到趙月如會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喝道:“好,如果到時有人送酒來,我當然會喝掉!”說著就往帳篷外麵走。
“顧將軍,你上哪裏去?”吳明立刻問道。
“天都亮了,我要處理軍務去,你總不能讓我這一上午都等在這裏吧?”顧衛東說的理直氣壯,而且聲音洪亮----隻不過,他的心跳的很厲害。他必須盡快通知那個殺手,否則的話他不是被逼當場喝下毒酒就是不得不當場露餡兒。
“顧將軍,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這個帳篷裏。”吳明毫不客氣的噎了回去,“我不認為您有什麼急需的軍務要處理。如果真有這樣的軍務,請交給我,我來幫你辦。但巳時不過完,你還是不要出帳的好。”
顧衛東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突然指著趙月如叫道:“她想害我!是她聯係了殺手送毒酒來,卻先到你這裏來告狀!”
吳明一笑:“這個顧將軍不必擔心,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吳明一定會讓他如實交待,究竟是誰指使的。從現在起,你們三位誰也不要離開這帳篷。”
顧衛東慢慢坐回椅子上。
他正在心中緊張的算計著,如果他被當場揭穿要毒殺衛青,他爹爹能不能幫他洗脫死罪。
吳明冷眼看著顧衛東,從表情上就知道,趙月如沒有冤枉他。但顧衛東不是平常人,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是定遠將軍,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是不能僅靠表情說他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