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聲,衛青拔劍直指江小玉的胸前:“這麼快就忘記了?”
江小玉興奮的直拍手:“太好了!你等我會兒,我換個衣服,咱們到外麵去比武!”
“不必了!”衛青看著江小玉的眼睛,那眼神兒真是十二分的天真,真不知她是怎麼裝出來的,“既然你是刺客,我拿下你再嚴刑審問,想必沒人會不同意!”
江小玉一呆。她感覺衛青這話不對頭,表情也不對頭,那劍就那麼緊指著自己的胸前,也不對頭。她不由後退一步,衛青的劍毫不放鬆,立刻跟近,仍是緊指著自己的胸前。
“衛青,你幹什麼?”江小玉不由雙手護住胸口。
衛青一聲冷笑,“昨天晚上你刺殺我的時候我可沒問你要幹什麼!”
江小玉差點跳起來,但衛青的劍和自己挨的太近,她不敢跳:“你胡扯什麼!誰刺殺你了!”
衛青的另一隻手展開,那是一隻耳環。昨晚他拾劍時發現了這耳環,想是那女刺客掉的,“否認是沒有用的,你一定忘記了你掉的東西吧?”
江小玉明白了,看來昨天晚上衛青居然被一個女刺客襲擊了,巧合的是,她昨天晚上正好找過衛青,而且是拿著劍要和他比武。
江小玉的氣一下消了一大半。這不怪衛青,整個軍營的確隻有她一個女人。問題是現在好象又多出了一個來。
“衛青,那個刺客絕對不是我。”江小玉盯著衛青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哪裏又多出一個女人來,你不妨好好查一下。”
“你認為我會蠢到這個樣子嗎?”衛青答道,“讓整個營房的人都證明自己不是女人,而這個唯一的女人隻要一句話我就相信了?”
江小玉恨恨的看著衛青:“你不但蠢,而且還白癡!你見過哪個女人會去殺自己喜歡的男人的?還有,你那耳環,知道值多少錢嗎?連二兩銀子都不會有!你以為本小姐會稀罕這種耳環?何況我要殺你還用得著刺殺?你以為我爹爹就殺不了你衛青嗎?”
衛青呆住。完全呆住。他沒想到江小玉會如此直白說自己是她喜歡的男人,沒想到這個耳環如此便宜,更沒想到自己如此白癡,會認為堂堂兵部侍郎的女兒想殺他還要冒險當刺客。
他的劍無力的垂下來。心中也在猶豫,難道軍中還有第二個女人?昨天他之所以幫這女刺客遮掩,是因為他心裏認為這刺客就是江小玉,現在既然不是江小玉,他是不是應當報告給劉將軍,在全營搜查一下?
“你還不去報告給劉將軍?”江小玉看衛青呆立不動,催促道:“刺客既然失手,一定在時時找機會混出營去遠走高飛,你報告晚了就抓不到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衛青後悔的一拍腦袋:“現在已經晚了,昨晚不到二更發生的事,現在都日上三杆了,刺客隻怕早就走了。”
“昨晚你為什麼不報告?”江小玉奇怪。
“因為我以為那人是你。”衛青答道,他突然醒悟過來,急忙收了劍對江小玉一揖:“江小姐,對不起,在下魯莽了。”
江小玉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心裏知道她可以原諒衛青,但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扣了個刺客的帽子,心裏說不出的委曲,加上被衛青逼著公然說自己喜歡衛青,心中又羞又氣,一時忍不住淚水。
衛青這一下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才能止住江小玉的眼淚,隻能不住嘴的道歉。
“玉兒,這是怎麼回事?”隨著問話,江忠走了進來。他一眼看到江小玉哭的雙眼通紅,衛青手足無措的隻是道歉,心中暗驚,他知道女兒對衛青有意,心想不會是自己不在營這幾天這兩個人做出了什麼苟且之事吧?
江小玉急忙抹淚,對江忠說道:“爹爹,他欺負人,我要和他比武,他說什麼也不肯!”說著又流下淚來。
江忠心裏暗罵江小玉胡鬧,對衛青說道:“衛青,劉將軍正派人找你找不到呢,你快去,有要事商量。”
衛青答應一聲,轉身出帳,心裏對江小玉感激不已,同時也不由讚歎江小玉的急智。若不是她這樣回答而是實話實說,衛青除了一個耳環別無旁證,昨晚和他一起巡營的士卒又不知道這事兒,隻怕追究起來他要先被懷疑是否有意騷擾江小姐,無論最終能不能證明他沒有騷擾,他的名聲都會壞掉了。
衛青一路疾行來到劉安邦帳前,還沒有進帳就聽到劉安邦的聲音:“怎麼還沒找到?衛青會上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