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昨晚我在醫科大救了兩名女生學。”楊樂凡很是謙遜的說道,看著蘇越的眼神很是恭敬,說話的語氣很輕柔,這很不像他一貫的風格。
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女兒的救命恩人之後,蘇越雙手緊緊握住楊樂凡的手,使勁搖了搖,眼神包含著淚水,誠懇的說道:“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伸出援助之手,我女人就不隻是躺在病床上了,真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感謝你。”
楊樂凡臉上狡黠的笑容一閃而過,心裏暗暗想著,救你女人一命,這情不小啊,你是市長,有的是機會報答我,以後有靠山嘍,走路橫著走,看誰敢挑刺。
他嘴上卻輕描淡寫的說道:“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舉手之勞而已,市長您不用放在心上。”話說到這裏,頓了頓,眼睛瞟向躺在病床上的蘇影兒,傷感的說道:“你女兒沒事了吧。”
被晾在一旁的吳賢麗擠開丈夫,對著丈夫丟了一個白眼,接著衝著楊樂凡發自內心的笑道:“小楊啊,醫生剛才來過,說我們家影兒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這真是多虧你出手相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越被擠到一旁,偷偷瞄了一眼妻子,不敢吱聲,看他膽怯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妻管嚴。
楊樂凡嘴巴都在抽筋,他想笑,隻是一直強行壓製著,蘇越看到這一幕,心就是一沉,好歹自己是宜北市的市長,老婆當著外人麵一點麵子都給自己留。
就在他們談話之際,蘇影兒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伸張著胳膊,突然感覺到手臂有什麼東西,目光轉向手背,發現自己在打點滴。
蘇越看到女兒醒了,三兩步就走到床前,笑眯眯的看著女兒道:“影兒你醒了,昨晚你把我和你媽嚇死。”
蘇影兒是獨生子女,從小嬌生慣養,她爸媽視她這個寶貝女兒掌上明珠,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爸媽都惦著腳尖去摘。
蘇影兒嘟噥著嘴巴,撒嬌道:“爸,我怎麼在醫院啊,到底怎麼回事,而且我還打著點滴,我討厭打針。”說著作勢就要拔掉針頭。
蘇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急忙握住女兒的小手,緊張道:“別拔了,你身子骨還很虛弱。”
吳賢麗也走上前,苦著眉,異常緊張道:“別拔,你剛脫離危險,身子骨弱著,需要打針。”
蘇影兒摸著頭,感覺頭腦昏沉,閉著眼睛使勁回憶昨晚的事情,逐漸她想起了昨晚的全部的事情,突然她更加迫切的去扯手背上的針頭,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要去找我昨晚救我的人。”
嶽悅和妻子吳賢麗又勸了兩句,蘇影兒充耳不聞,繼續撕掉手背上的創可貼,他們二老眼睜睜看著女兒都快拔下枕頭了,隻能幹瞪眼,硬是一點辦法沒有。
吳賢麗埋怨了丈夫兩句:“都怪你,把女兒寵壞了。”
蘇越看著妻子生氣的摸樣,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心裏不滿的想著,明明就是你把孩子寵壞的,反而怪到我頭上,我冤不冤啊。
“蘇影兒,別耍小子脾氣,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楊樂凡用著略帶生氣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