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看你倒是說的有憑有據的，可是這一切都要以這是一起密室案為前提啊！趙信，你看這個房間是密室嗎？”程小雨兩頭都不確定，幹脆又把包袱撇給趙信。
“每扇窗戶都安裝了月牙鎖和防盜鎖，正如方律師所說的，案發時候，從大門以外進入房間行凶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矛盾又來了，如果存在凶手的話，他隻能從大門進入這一條路了。”方律師隨之大笑一聲，“看哈，這樣子我們又回到原點了，門口的狗沒有叫，就證明了案發現場是一間密室了！”
“但是，我說過的，未必就是這麼一回事。”趙信對程小雨說，“我記得房間裏有啤酒的送貨單是吧？”
“是的，我記在筆記本上的！”程小雨看上去很激動。
“上麵怎麼說？”
“模範老師在案發當天下午5點45分，在一間超市裏買了兩打雪花啤酒。”
方律師撇撇嘴：“這個不能說明什麼啊？”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在房間裏發現了由出版商贈送的同類雪花啤酒，送貨單上麵標注的日期是當天下午3點55分。這就說明當天買啤酒的不是模範老師本人，而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說，凶手並不知道模範老師已經收到了其他地方的啤酒，而是想要製造出他是在一個人喝酒的假象所以才買的啤酒。”
“你的意思是？”
“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我的媽啊！你們根本沒有聽到我說了什麼嗎？”方律師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要發飆了，“剛才我不是說了，現場是個密室嘛！凶手如果存在，他怎麼進去的？他又是怎麼離開的？搞懂了這些再來跟我談凶手！趙信你都認為是密室了，你不是也沒辦法嘛。”
“有嗎？”趙信裝起無辜來，“我什麼時候說現場是個密室了？一直都是你們在煽風點火，一個勁的強調現場是個密室啊什麼的。我可沒有說是。”
“那你能否認現場是個密室？”方律師不服氣了。
“有可能是他殺。”趙信並沒有糾結是否是密室的話題，而是轉頭討論意外還是他殺的可能性去了。
“反正呢，我還是那句話，哪裏像他殺了？”
“大門的輔助鎖沒有關上。案發的時候，救護車趕到現場，卻沒有破壞大門的輔助鎖直接由鑰匙打開，這也說明從一開始大門的輔助鎖就是開著的，這點很奇怪。”
“人家或許沒有關鎖的習慣呢？”
“怎麼可能！附近小偷猖獗，他為了防盜還甚至養起看家狗，連大門的鎖都是新換的，鑰匙采用十列雙排彈珠設計，一看便知該鎖防撬性非常強。另外，大門和窗戶還安裝了輔助鎖，足以說明模範老師是個防盜性十分強的人，這樣一個人居然在獨處的夜晚不鎖大門關鍵的輔助鎖自己喝酒導致意外身亡，怎麼想都是他殺。”
“呃，聽上去好像確實有點問題噢？”方律師知道錯了？不對不對，“管你哪門子輔助鎖，說到底還是要經過大門，隻要凶手敢過門，狗就會叫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說，凶手怎麼進去的，怎麼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