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趙信的眼神變的異常的尖銳,好像掌握到什麼線索一樣。他不時地用大拇指摩擦著食指,努力的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這,好奇怪啊。”在趙信的倉庫裏,程小雨發出了大家都想說的感歎。“目前根據屍檢結果來看,一飛看到王董事長的時候,王董事長已經死了的啊,這個時間難道有誤差嗎?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快瘋了。”
“鬼才知道,”方唐鏡律師伸了一下懶腰,“或許那孩子眼睛有問題,看錯了吧。再說,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我去,真是,唉,丟臉丟到家了。要想你自己想,我不管了。”
“等等,我知道了,”程小雨做出一個應該是如此的手勢,“會不會是王力假扮了王董事長,站在那邊,其實那個時候王董事長已經死了。”
可是,沒有人理她這樣幼稚的想法。
“方律師怎麼看?”趙信突然來了那麼一句,嚇了方律師一跳。
“啊?很簡單啊,隻要把屍體吊起來,那,在外麵看的人,看起來就跟站起來一樣了。”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程小雨像撿到救命稻草似得,連連拍手:“不愧是老板哪。”
“很遺憾,那是不可能的。”趙信毫不猶豫的就否定了方律師的觀點。
“為什麼啊?”方唐鏡從椅子上跳起來,理直氣壯的想吐口水,“憑什麼。”
“忘了嗎?我們當時看到的白布一直延伸到門上方的牆壁上,在穿過白布的情況下把屍體吊起來,想想都不可取。”趙信淡淡的分析道。
“行行行,那是自殺好了吧。哎,煩死了。”方律師明顯很不爽,“一開始就說了自殺不就好了,搞出那麼多名堂,唉,熱死了。”他扯開領帶,感覺還是沒有驅趕心中的煩躁,於是快步走向窗戶,用力的扭動把手,打開窗戶,用力的做呼吸,那呼吸聲堪比呼嚕般,有意無意地在諷刺趙信的倉庫有怪味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窗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隻蒼蠅不自覺地從窗外飛奔進來,“嗡嗡”的聲音打破了趙信持續的思緒,最後它停留在一張桌子上,眨眼睛又飛不見了。趙信在蒼蠅上停留了幾秒,又開始用大拇指摩擦著食指...
“唉,果然我們太關注警察的角度去思考了,”程小雨引用了趙信的話,“不換一種思考方式是不行的啊,水平擺在那了,沒辦法解開密室啊。”程小雨用最後一句來宣告自己開始怨天尤人了。
“換一種思考方式...”趙信念念有詞,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怎麼了,難道你是想說,凶手會用警察的角度思考過嗎?”方律師隨口一提。
“等一下,還有一個我們沒有發現的角度。”趙信抬起頭
“沒有發現的角度,什麼意思呢?”程小雨小心翼翼的問。
頓時,一把把鎖開始在趙信腦子裏旋轉著,門,白布,反鎖的窗,桌子,沙發,嗎啡,注射,遺書,人證,站立的死者...
所有的一切一切,“哢嚓”,腦海裏的鎖刹那間解開了。
“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呢,這樣子就能解開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