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不可能,”趙信搖了搖頭,
“判斷是他殺除開遺書內容部分我還有個依據,仔細看門上的布條子,是由上而下固定好的,讓一個走路都有困難的病人一個人踩著腳架幹這種粗活幾乎是沒可能,而且也沒理由去做。還有這個桌子。”
這是旁邊的老板和秘書把頭湊過來看這桌子,等待趙信的發言。
“足足有25斤,死者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它搬到自己麵前抵住呢?其他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都證明隻能是他殺。”
“就算你說的沒錯,但是,警察也不是白癡,肯定也都考慮過這方麵的內容,到最後還是判定為自殺,如果你反對這個結果,那說說凶手為什麼要造這個密室,我是說,理由,理由在哪?”方律師比劃著他的手,努力的想為自殺論做著辯解。
“我剛才說了,如果在外麵沒辦法上窗鎖的話,唯一的可能隻能是這扇被屍體和簾子擋住的門了。”
“這麼可能,都被固定死了。”方老板不屑的一笑。
“先試試看吧。”趙信開始動手移動模型中的家具,
“門向內開,而且被白布完全蓋住了,雖然門不能打開,要是拆除了固定簾子的東西,簾子應該是鬆動的,所以可以勉強從下麵傳過,想辦法滑到走廊。這樣的話,凶手就是在門外移動室內的屍體。假設有這樣的手法,首先把屍體坐著放置在門邊或者離門正對麵比較近的位置,然後在其身上係上一根繩子,拿著他從房間出去到走廊,最後在外下使勁拉繩子,將屍體抵住門。”
“可是還有桌子和沙發呢?”
“所以,要移動三樣東西,怎麼想沒可能吧。”
到最後趙信微微搖頭很果斷地把自己的想法推翻掉。
“到頭來還是沒有那種手法啊。對吧?”方律師輕輕摸了摸下巴,瞥了趙信一樣,很明顯,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把門拆下,犯案後再裝上,怎麼樣怎麼樣?”程小雨靈光一現。“這個門屬於隱藏式鉸鏈,如果沒有完全打開門,是沒辦法拆掉的。”
“那,最後還是沒辦法,是吧?”
“或許我們太關注用警察的方法去考慮整個房間,把自己的思維定格了,”
趙信若有所思的想,“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想,換一種思考方式不去注重這門窗鎖,會不會又有其他比較奇特的手法會被發掘出來呢。”
可是他說完這話,連自己都笑了,自己本來就是個開鎖的,不注重門窗鎖,那他在這個調查中隻會是個花瓶而已。
“死心了沒有?程小雨”方律師低下頭問程小雨,但是在她眼裏又看到了很複雜的成分,肯定的是,不是眼屎。他還想勸說下去,
“如果我們有辦法的話,肯定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的嘛,作為律師,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外麵麵前發生。但。”
他話鋒一轉,
“破不了密室就等於找不到凶手,明天我就告訴藍天財團說這事沒辦法了,逞不了能就別逞了。”
“能再給我一天時間嗎?”程小雨緊皺眉頭。等待老板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