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我。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會不斷地去賜予那些傷害。
我愛你,親愛。
但正是這份愛,讓我狼狽至此。
——題記
翌日,蘇漠從睡夢中醒來,卻是頭痛欲裂。
宿醉後的不適感,刺激著她薄弱的神經。她情不自禁地按住太陽穴,想起上次陸小年留下的醒酒藥應該還剩下點。
翻了翻床頭櫃的屜子,果然還剩下點。
她便起身下床,想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
才出房門,卻看見媽媽坐在餐桌前。用手扶著額,看不清表情。
她愣了愣,心裏陡然就升起莫名的心虛感。
林玉琪已經聞聲回頭,大大的杏眼裏全是血絲。淡淡看著她的模樣,卻是和平時並無區別。
“媽,你怎麼了?”蘇漠忍不住問道。
林玉琪卻笑了笑,很是溫柔和藹:“沒事。有點睡不著而已。”
“你在這坐了一晚上?”
“怎麼會啊。”林玉琪笑了笑,不再看她,隻是道,“我再去睡會兒。”說著,她便起身,匆匆回了房間。
蘇漠雖然覺得媽媽有點不對,但頭實在太疼了。隻能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混著醒酒藥吃下後也還是沒見得緩和多少。
最後卻是連早餐都沒心思吃了,隻能收拾妥當去上課了。
在公交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還差點坐過站。
下車的時候蘇漠精神還是懨懨,陡然卻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她愣了愣,有些反應遲鈍地回頭,隻看見葉子謙臭著一張俊臉,漂亮的桃花眼瞪著她的模樣頗有殺氣。
“怎麼了?”饒是蘇漠精神不振,也被他這一眼瞪得煙消雲散。忍不住提起十二萬分精神。
對麵少年卻隻是輕微地蹙眉,突然沒好氣地凶她:“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啊。”蘇漠實在莫名其妙,本想和他說昨晚喝酒去的事情,又覺得實在是交淺言深了。
偏偏葉子謙臉色不善,突然咬著牙道:“我昨晚看見你了。”
“哦,是嗎?”蘇漠的頭還是暈暈沉沉,聽見這句話也隻是不甚在意,片刻才反應遲鈍地說下這幾個字。
“和有婦之夫勾勾搭搭,你不覺得羞愧嗎?”
少年的聲音不大,語氣卻是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善意。蘇漠即使頭再暈沉,被他這樣一說,人也清醒了不少。
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見少年似乎氣急似的模樣,實在是讓她不知為何。但她終究不是個生事的人,所以隻是得過且過地匆匆一笑,打算甩開他,快點去教室。
偏偏葉子謙這時卻和甩不開的牛皮膏藥一樣,一直緊緊跟著她,同時他的聲音也如影隨形:“蘇漠,幹嗎不回答?你心虛了嗎?”
“喂!你說話啊!走這麼快幹嗎!”
“喂……”
“你讓我說什麼?”饒是蘇漠脾氣再好,這時也有點上火。忍不住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女生難得一見的正經模樣,卻是有些鎮住了葉子謙。
少年恍神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臉色卻是通紅。
他狠狠開口,用了比平時更大的聲音道:“解釋啊!還是你真的勾引有婦之夫?”
“這似乎也不關你什麼事吧!”蘇漠淡淡地看著他,從來懶散的神色似乎有點疑惑,語氣卻是從容冷靜,“不管怎麼樣。哪怕我真的做了什麼,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你說對不對,葉子謙?”
“我……”
“你並不是我的什麼人,記得這點,葉子謙。”女生說完這句話,就已經轉身離去。
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少年卻恨不得用東西狠狠打碎那個懶散自若的背影。讓她再也不能用那麼平淡而理所當然的語氣告訴他,葉子謙,你不是我什麼人!
葉子謙閉了閉眼,心底火翻山倒海,嘴角卻能揚起笑容。
他聽見自己用力的自嘲笑聲,似乎真的能毫不在乎。
對,你從來就不是她什麼人。
你沒有那個資格,和名義,去過問她的任何事。
蘇漠,蘇漠。
他在心底狠狠地念著這個名字,仿佛要刻到骨頭裏。
這樣就有了資格,和名義。
成為她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