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煙趕緊拿出了金瘡藥,倒在了手心中,一把撕開了陳仕彬的衣服,將金瘡藥敷在了陳仕彬的胸口。
倆人都是身中一劍穿胸,但是陳仕彬所受的一劍卻是沒有刺中心髒,僥幸的活了下來了。赫東城就沒那麼僥幸了,在中劍時就已氣絕身亡。
淩雪煙輕聲低泣著,幫著陳仕彬前後敷滿了金瘡藥,然後緊張的看著楊羽運功。
楊羽似是使出了全力一樣運功著,臉色都有些通紅。他知道,就憑他用這一成的功力就絕對能夠將陳仕彬救活了,所以還得繼續裝!
許久後,陳仕彬已經悠悠醒來,傷口的血也已凝固,隻是臉色卻是很憔悴。
陳仕彬無神的雙眼沒有去看淩雪煙倆人,而是望向了一旁躺著的赫東城冰冷的屍體。
兩行熱淚濕潤了陳仕彬的雙眼,流出了眼眶,順流而下!
“東城他......”陳仕彬話未說完就嘔出了一口鮮血,悲傷之意無以言表!
“赫叔死了......嗚嗚......”淩雪煙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悲痛的嘶嚎了起來。赫東城與陳仕彬倆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對於她的關心照顧甚至多過了她的父親。小時候,隻要自己被欺負了,赫東城都會像個英雄一樣站出來,幫她教訓那些欺負她的人。而今,赫東城卻死了,叫淩雪煙如何不傷悲,怎能不傷痛!
楊羽眼眶也微微泛紅。雖說跟赫東城認識不到半年,但是赫東城那種豪爽的性格卻是讓他非常喜歡,讓他想結交這個朋友。
想起赫東城說回去後要好好請他喝酒的話,楊羽心裏更加難過,也更加的憤怒與自責。如果剛才他沒有跟淩雪煙追出去,赫東城就不會死,這發生的一切他都有責任。也間接的算是害死了赫東城。
“你先不要說話,身體要緊。”楊羽安慰著陳仕彬道。
陳仕彬發白的臉一陣通紅,那是悲傷與憤怒所致。他與赫東城情義深厚,若說最難過的莫過於他了。
陳仕彬閉上了通紅的雙眼,雙手放於下盤,自己先行運功治療傷勢。所有的仇,所有的恨也得身子複原了再說。
“別哭了!赫大哥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凶手我也一定會找出來。”楊羽挽著淩雪煙的肩膀安慰道。
此時此刻,就算是世間最好的安慰也無法阻止淩雪煙的哭泣。淩雪煙的腦袋埋到了楊羽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夜色淒涼,猶如這房間裏一樣,無盡哀傷。
淩雪煙哭了很久,哭得累了就依偎在楊羽懷中。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在麵對生死離別時再也沒有了昔日之風,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
楊羽任由她靠在自己懷中,沒有打擾,也沒有再安慰。
火折子已經燃盡,房間裏漆黑一片。淩雪煙哭累了,竟然在楊羽懷中沉睡了過去,是她想一覺睡醒後當成做夢,還是不忍麵對事實而沉睡!沒人知道。
楊羽將淩雪煙放置在了赫東城原本的床鋪上,找了一些木頭,從新點燃了火,讓火光照亮。
陳仕彬蒼白的臉已經漸漸有了些血色了。楊羽來回檢查了一遍房間裏的痕跡,還有赫東城的屍體。
白玉觀音早已不知下落,應該是被人搬走了。而赫東城的死狀卻是非常猙獰。雙眼怒睜著,死不瞑目。這房間裏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打鬥,赫東城與陳仕彬竟然是在毫無還手之力下被人刺殺的。手法還是同一個人。幹淨利落,一劍斃命。
估計也是那刺殺之人一時失手,以為陳仕彬已經死了,所以搬走了白玉觀音。
楊羽一個人忙活著,檢查許久後才找了許多的木頭,在院子裏搭起了一個架子。隨後又將赫東城的屍體抱了出去,放在架子上準備焚燒。
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陳仕彬已經能勉強著站起來了,淩雪煙也已被楊羽弄醒了過來。
院子裏,熊熊大火焚燒了起來,楊羽三人站在火堆前,望著被大火淹沒的赫東城的屍體怔怔無言。
“赫大哥,你欠我的好酒好菜下輩子一定要還給我,奈何橋前千萬不要喝下孟婆湯了。”沉默許久後,楊羽麵對著大火開口說道。
淩雪煙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赫叔,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替您找出凶手的,一定會給你報仇,你要保佑我們。”
陳仕彬歎息一聲,咳嗽了兩聲後虛弱的說道:“東城!咱們今生是好兄弟,來世還做好兄弟,你要等我,要看著我們為你血刃仇人。”
﹝昨天是我生日!安安靜靜的度過了!祝我自己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