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五人一怔,隨即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往聲音的方向跑去。
又是一坐宅院裏,一個身穿黑袍,麵戴骷髏麵具的人將他自己的劍從一個青衫打扮的中年人咽喉中輕輕拔了出來。一絲鮮血從劍上滑落,低落在了院子裏的地上。
此時的院子裏一個活著的都沒有,全都死在了他的劍下,足足有十三具還未冷透的屍體。
沒有人知道血魂為什麼殺人,有什麼目的。楊羽五人急匆匆的跑來了,見到的隻是遍地的屍體,與還站在院中的血魂。
“血魂前輩麼?”陳仕彬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因為視線太過昏暗,他看不怎麼清楚那站在院子裏的人。而且也不敢太過靠近了。
血魂轉過身來,低垂著長劍,冷冷的看著楊羽五人問道:“怎麼?你們也是來送死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不是血魂還能是何人!
陳仕彬連忙擺手道:“不不,血魂前輩莫誤會,我們隻是過來看看而已!並無冒犯之意。”
楊羽這時問道:“不知血魂前輩殺這些人是為何?晚輩鬥膽請前輩示意。”
淩雪煙悄悄拉了一下楊羽的衣衫,示意他不要說話,隻是楊羽卻都已經說了出來了,而且語氣上還不是很尊敬。
“我殺人從不需要原因,怎麼,你有意見?”血魂冷冷的盯著楊羽問。一股殺氣頓時從血魂的身上彌漫了出來,讓還離的老遠的五人都深深的感受到了。
楊羽咽了口唾沫,拱手道:“晚輩不敢,隻是想從前輩這裏打聽一下是否知道我們箱子的下落而已!”
血魂盯著楊羽良久,才說道:“你們的箱子在我手上,但是你們不要想要回去了,因為它已經歸我所有。”
“呃......前輩這真是為難了晚輩們了!若是我們不能將箱子送到地點,那麼我們鏢局就遭殃了,還請前輩賜還。”楊羽似乎沒有害怕之意,冷靜的說道。
血魂似乎是冷笑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們遭不遭殃與我何幹,今日我特別高興,不為難你們,下次若再見我,指不定我就沒那麼好心情了。”
楊羽還待說什麼,結果血魂說了那句話後卻是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輕功之快,世間罕見!
幾人麵麵相覷,心思都是非常的複雜。找了兩天的箱子,現如今居然落到了血魂手中?那還怎麼去要回來?這人家不跟你講理,而且打也打不過人家,想要回箱子?無異於白日做夢。
“把你打傷的就是他吧?”楊羽轉臉問莫忘。結果莫忘卻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居然沒有聽到他這問話。
“怎麼了?”楊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你說什麼?”莫忘驚醒過來問道。
楊羽再次說道:“我是問,將你打傷的就是他吧?”
莫忘點點頭,表示楊羽說的沒錯。
楊羽哦了一聲,眼神複雜的看著血魂離去的方向,一時無言。
“現在怎麼辦?箱子被血魂前輩奪走了,我們還怎麼去要回來?”赫東城鬱悶的撓著腦袋問道。
陳仕彬歎息道:“先看看情況吧!若是血魂前輩短時間不離開鄖陽城,我們就祈禱他哪天發慈悲,將箱子還給我們了!”
“若是他不還呢?我們怎麼交差?”淩雪煙臉色慘然的問。若是箱子真的要不回來了,她都可以預想的到震遠鏢局接下來的困境了。
楊羽轉過身來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否則若是官差來了將罪名扣我們身上就有些麻煩了!”
“嗯”
淩雪煙輕輕的嗯了一聲。現在的她都已經沮喪了,楊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點的主見。
隨後五人都離開了這院子,往呈祥客棧走了回去。
客棧的廂房裏,楊羽五人都沉默的圍坐在桌子旁,一個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好。
見幾人都沉默,陳仕彬起身道:“都不說話,那我先去歇息一下!”
楊羽點點頭,他的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淩雪煙也起身道:“我也歇息一下!明天早上記得叫我。”她這麼說是因為她自己知道今夜一定很難睡著的。
赫東城與楊羽頜首跟著淩雪煙也出去了。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楊羽跟莫忘倆人。
“你呢?你不回去嗎?”楊羽問。
莫忘翻了翻白眼道:“難道在你這裏睡一宿都不成?”
“隨便你。”楊羽淡淡說了一句,起身走到了床邊,脫下鞋子和衣就躺上床去。
莫忘左右看了一眼房間,將幾張凳子都合了起來,排場長方形。然後他就這麼躺上去了,充當了他的床鋪。
兩相無語,頭頂上的蠟燭也在燃燒之下漸漸融化,直至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