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仕彬搖頭歎息道:“就算他不偷,那隻黃雀也會來偷,總歸來說,現在的箱子已經有著許許多多的人盯上了,被偷是遲早的事,就看我們能否與之周旋,將它安然運送到雁門關了。”
“那我們現在是出去探尋消息,還是在這裏坐等動靜?”淩雪煙緊蹙著秀眉問。
楊羽揉了揉自己的眉間,起身道:“先等莫忘消息再說,我估計他一定會有消息帶來的。”
“呃,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淩雪煙悶悶不樂的說道。
楊羽輕笑了一聲,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後說道:“莫心急,好戲一定會上演的,我們坐山觀虎鬥便是。”說完後就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陳仕彬看著楊羽離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對赫東城兩人道:“好了,先這樣吧,再商量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還不如像楊羽說的,靜觀其變為妙。”
淩雪煙與赫東城點了點頭,也都起身離開了陳仕彬的房間。陳仕彬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麵的街道怔怔不語。這是他擔任總鏢頭以來接的最大的一趟鏢,也是最危險的一趟鏢,若箱子從他手裏丟失,這責任他要擔負上一半,說不著急都是假的了。隻是陳仕彬也明白,有些事,急不得。
楊羽沒有回房睡覺,而是逛街去了。他最喜歡的就是每當有煩瑣的事情纏繞時,都喜歡到熱鬧的街市上逛一逛,讓自己的腦袋可以暫時的清閑一下,去欣賞別人的悠閑與忙碌來緩解自己的煩惱。
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種叫賣聲到處都是,紛雜不堪,武林中人更是隨處可見,你不會知道有沒有絕頂高手與你說過話,也不會知道有沒有神偷或者盜匪與你擦肩而過。
正在悠閑逛街之際,忽然一個小孩子朝楊羽跑了過來,扯住了他的衣服稚聲喊道:“叔叔,叔叔,有個伯伯讓我叫你去平升酒樓。”
楊羽一怔,轉過身來看著那小孩子問道:“是誰叫我去的?”
小孩子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位伯伯隻讓我叫你去,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楊羽疑惑,捏了捏小孩子的臉,然後從懷裏摸出了一點碎銀子給小孩子道:“喏,叔叔給你買糖吃的。”
“謝謝叔叔。”小孩子拿著銀子歡快的跑開了。
一直看著小孩子消失不見,楊羽才抬頭看向了街道沒多遠處的那一家酒樓,平升酒樓。
平升酒樓,最出名的不是菜肴有多鮮美,而是這裏的酒。許多的好酒之人也經常會來這裏飲上幾倍,以解酒蟲之饞。
楊羽緩步走上了平升酒樓的三樓。他並不知道讓他來這裏的人在三樓,因為他在一樓與二樓時都沒有人對他打招呼。
“你來了?”
當楊羽走上了三樓時,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輕聲說道。
這三樓上此時是低潮時間,所以根本沒什麼客人,隻有靠窗的那一桌上坐著一個人,男人,三十多歲的男人。
楊羽沒有看到他的正麵,但是卻能認出他的背影。
“你什麼時候來的中原?”楊羽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此人的對麵。
此人生就一張不怒而威的麵孔,身材與楊羽基本不相上下。隻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很溫和。不過不要以為他很溫和就認為他不會殺人了,實則他殺起人來時才叫真正的殘忍。
他叫秋風,認識的人都這麼叫他。
秋風飲了一杯手中酒,享受般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後才又睜了開來,麵對著楊羽輕輕笑道:“我來了已經有半年多時間了,前段時間才知曉原來你進了一家鏢局當了鏢師。”
楊羽輕哦了一聲,問道:“你來中原做甚?”
秋風給楊羽麵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輕笑道:“來中原當然也有目的,難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也知道中原乃酒香之國,我來中原也不讓人奇怪呀。”
楊羽將酒杯推到了一邊說道:“你知道我在你麵前從來不喝酒。”
秋風苦笑,沒有多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也不明白楊羽為何總是不與他飲酒。隨後轉移話題說道:“你的鏢又丟了?”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你偷走的?”楊羽問。
秋風搖搖頭:“你知道我從不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
“那你怎麼知道?”楊羽奇怪的問。畢竟他們的鏢還是深夜時分被偷的,而且早上的時候才知曉,怎麼這麼快秋風就知道了。
秋風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這上等的美酒:“因為我看到你們在城隍廟的畫麵了,所以我知道。”
“你當時也在城隍廟麼?”楊羽臉上沒有奇怪之色,因為他清楚,若是秋風有意隱藏起來,就是他都沒辦法發現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