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輕輕點頭,又搖搖頭道:“若真是往下遊而去的,很可能還是他們幹的,但問題是,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而且還老早的就在這裏準備好了,還有那個船家,如果真的是他們,為什麼船家還要將我們帶到這裏來,而不是趁我們睡著時掉頭返回?”
“會不會是他們也不希望我們知道是他們幹的,所以才弄出了這麼一出沉船事件來迷惑我們?然後讓我們以為是其他人所為的,這樣我們就不會再去找他們了。”陳仕彬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沉思著道。
楊羽兩指一搓,打了個響指,目光炯炯的道:“陳大哥這話說的很在理,如此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切所發生的事件都可以說的通了。”
“你們說的是淩煙閣嗎?”赫東城瞪著牛眼問。
楊羽輕輕點頭。赫東城頓時大怒道:“又是這幫雜碎,看來不跟他們幹上一場他們是不罷休了。”
“可是對方人多!”淩雪煙有些無奈的說道。陳仕彬也微微點頭。
楊羽轉過身去,目光一閃,隨即說道:“不管是不是淩煙閣,我們回去弄清楚再說,如果真是他們幹的,我們能智取的就盡量不動刀刃,如果不行的話,再另想辦法好了。”
“也隻能如此了!”陳仕彬歎息著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嗎?”淩雪煙問。
楊羽看了一圈左右後,搖頭道:“現在先別回去,我估計對方很可能會安排人在這附近監視著我們的動向。”
此時的碼頭雖然靜悄悄的,但是楊羽判定可能對方會有人躲在某處看著自己幾人也說不定。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淩雪煙又問。
楊羽一指上遊方向,輕笑道:“我們先弄一條船,往上遊而去,等騙過了對方的耳目後再調轉方向回去。”
“這個辦法好。”陳仕彬讚同說道。
“那就事不宜遲,陳大哥你趕緊去找一下有沒有其它的船隻。”楊羽說道。
陳仕彬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銀子其它的沒丟吧?”楊羽看著幾人手中提著的濕漉漉的包袱問道。
淩雪煙點點頭,表示東西都在,隻是鐵箱被人偷了而已。
楊羽道:“我們先去市集好了,買些衣服穿著先,否則這樣濕著身子怎能行。”
淩雪煙幾人沒意見,隨即就一同往集市方向走去了。
一個多時辰後,陳仕彬終於找到了一條船了,一行人也都換上了一套幹燥的衣衫。然後匆匆坐上了小船之後,就讓船家往上遊劃去。
船艙裏,楊羽幾人慢慢的進食著,也在一邊留意著兩岸的動靜,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船隻緩緩離去,消失在了均縣小鎮碼頭目所能及的距離。不過楊羽也沒有立刻就讓船家轉頭了,而是讓他繼續向前劃行著。
下午時分,一條船隻又出現在均縣碼頭前方的江麵上了,正是楊羽他們的那條船。而此時的江麵上也有著其它的船隻劃行著,楊羽他們的這條船也根本不會引人注意,就這樣緩緩的往下遊方向行去。
由於是順流而下,入夜時分時,楊羽六人乘坐的船隻已經到達了丹江口的碼頭。下了船之後,六人徑直往丹泉閣酒樓方向行去。
情江酒家也是丹江口有名的酒樓,坐落於丹泉閣酒樓斜對麵,與丹泉閣互搶著來往的客源。楊羽六人沒有再去丹泉閣酒樓住宿,而是住進了這情江酒家。
楊羽特意的要了酒樓最高的一層客房,以此也正好能夠觀望到斜對麵丹泉閣的全貌。
丹江口的夜冷冷清清的,街上行人也是稀少,偶有一些路過的也是附近的居民百姓。
“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將鐵箱藏在那間屋子的地窖裏?”陳仕彬凝望著丹泉閣的方向問道。
房間裏,淩雪煙,赫東城,楊羽三人都在,那兩個趟子手也已經被安排去休息了。
楊羽站在窗口前,微微搖頭道:“這個不曉得,那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心思了,如果對方以為我們已經往上遊追去了的話,鐵箱有可能還藏進那地窖裏,而如果對方有所防範的話,恐怕鐵箱的藏所已經換了地方了。”
“要不我們先去探上一探?”赫東城說道。
“不行,此時的丹泉閣一定是戒備森嚴的,我們去了必定會被人察覺不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了。”陳仕彬低沉著說道。
楊羽點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你有什麼想法麼?”陳仕彬轉臉看向了楊羽。對於楊羽,陳仕彬都已暗中有些佩服了,所以很是在意楊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