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福利的表情，張常立氣的一跺腳，都要忍不住上去給王福利兩拳了，不過萬天卻笑嗬嗬的打斷了張常立的舉動，道：“張局長，莫要動氣，我這還有第二個問題。”
說著萬天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對王福利道：“王所長，這第二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難道殺了洪武幫的人，都是必死的罪過嗎？如果要是對方先挑起的矛頭，難道，我們在正當自衛中，失手殺了他，我們也是有罪嗎？”
萬天表麵跟王福利說著，可是神識卻一直在盯著張常立的表情，他要判斷出這個張局長是不是也是和他們是一丘之貉，如果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萬天還真有要除掉這個局長的心思。
不過探查的結果卻讓萬天很是滿意，隻是此時這個張常立的老臉可不是滴水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王福利，他說的是不是屬實？”
王福利哭了，一個剛剛四十出頭的男子竟然哭了，而且他的情緒也在不停的加速波動著，萬天估計著，此時的他恐怕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對，沒錯，他說的全是真的，是我沒有按照流程審問他們，是我懼怕洪武幫，是我顛倒是非黑白，是我，是我，都是我。”
果然，王福利精神崩潰了，扯著嗓門衝著張常立大吼大叫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眼中唰唰的不停留著淚。
萬天見狀笑著看向張常立，道：“張局長，現在事情已經明了了。”
張常立雙手緊攥強製壓住內心的憤怒，對身後的兩個部下命令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是。”
兩名部下很是麻利的把王福利反扣了起來，而王福利卻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
王福利被逮住了，李軍卻慌了，因為此時萬天的目光正邪惡的盯著他，這讓李軍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嗬嗬，張局長英明，小子佩服。”
萬天隨口讚美了一句張常立，然後語氣一變道：“隻是，王所長現在伏法了，不過還有其他人卻在逍遙法外，這可怎麼辦才是好？”
張常立本來就是氣憤的要暴走了，這一聽到萬天所說，更是雙眼通紅，肥胖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不過最終他還是壓製了下來，問道：“是誰？”
“嗬嗬。”萬天笑笑，他在心中都開始對這位張局長升起了一絲不錯的感覺，至少這個張常立還算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看來此事一了，還得去江嘯海那邊坐坐，為這位張局長請請功呀。
望著萬天的目光望來，李軍冷靜不住了，身體顫抖的往後退出一步，口中也是大喊著：“我招，我全招了。”
李軍的突變讓張常立大吃一驚，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萬天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李軍，要知道李軍可是他的心腹部下，他們在一起共事可都有了幾十年的時間了，想當初，李軍還是一名辦公室文員時，張常立就一直在關照著他了，把他從一名很普通的文員，一路提拔到如今京城公安局科長的位置。
如果現在要是給張常立猜測的機會的話，他就算是把滿屋子的人都猜測一遍，也不會猜測到李軍身上的，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的看好李軍。
可是現在的社會，現在的人心，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呀，在見到李軍親口承認時，張常立真有心痛心碎的感覺，他抬手顫抖的右手，指著李軍道：“真沒想到會是你，李軍，好你個李軍呀。”
李軍羞愧的低著腦袋道：“局長，對不起，對不起……”
“我願意接受組織的懲罰。”
“嗬嗬，對不起。”
張常立痛苦的後退兩步，半響後，他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向萬天說道：“說吧，李軍都做了些什麼？”
望著張常立這副模樣，萬天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不忍，或許他是對張常立這名清官，升起了一絲尊重之意的原因吧。
“張局長，這些事情我就不說了，以後你自己去審問他們吧。”
“哦，對了，這是我的證件，如果張局長願意接手這件案子的話，我萬天願意全程配合張局長的調查。”
張常立聞言很自然的接過了萬天的證件，不過在看清這個證件上麵那幾個血紅大字時，他愣住了，口中不由的讀著：“飛龍部隊總教官，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