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虯弑魔和文琅,沿著向北的路,一直跑到城根下,也沒找到龍嶽。本來是團圓的日子,不料陰錯陽差,失之交臂。文琅懊悔不已,真不該留少主一個人在客棧。虯弑魔雖然憂心如焚,但還保持冷靜,反而安慰文琅,少主機敏過人,定會化險為夷。
兩人連找三天三夜,累得疲憊不堪,眼睛熬得通紅,臉色發灰。仍然沒見到龍嶽的影子,兩人懸著的心,更加緊了。
回到客棧,文琅坐在桌子前,唉聲歎氣。虯弑魔頹然倒在床上,無意間觸到懷裏的小錦盒,他慢慢拿出來端詳,這個小錦盒,方方正正,上麵掛著一把小金鎖,鎖孔裏插著鑰匙。這是避難橙雪之時,龍夫人的托孤之物。三年來,虯弑魔一直把它視同生命,從未開啟過。少主今年已經十四歲,隻需再過兩年,便可行成人之禮。小錦盒交到少主的手裏,龍夫人的心願才得以實現,自己的使命才算完成。還有一塊出城之時,少主交予的青雲重寶青石。虯弑魔更感責任重大。可是,少主在什麼地方?目前安危尚且不知,真是愧對赤王和龍夫人的重托。
虯弑魔想起大夏龍雀,忽然眼睛一亮,騰地從床上坐起,說道:“文兄,我有辦法了。”
文琅愁眉苦臉,一聽虯弑魔說有辦法,連忙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快說。”
虯弑魔道:“我的大夏龍雀上,鑲嵌著紫熒石,隻要我有什麼危險,那紫熒石便會發出信息。我有一知己,名叫石琢璞。是煉石聖手,頗懂石性。他一接到紫熒石的信息,便會前來營救。我幾次遇險,均有幸避過。”
文琅還是沒聽明白,問道:“那又怎樣?”
虯弑魔道:“少主的手腕上,戴著橙王所賜的橙玉環。同為玉石,石二弟定能獲取橙玉環的信息,進而破解秘密。那樣的話,我們便可知道少主的下落。”
文琅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隻是到哪裏去找石琢璞呢?
虯弑魔道:“上次,我和石二弟分手,他告訴我,如果有事,可到璞陽山去找他。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
沒有了麒麟駒,普通馬匹的腳力太弱。文琅和虯弑魔,各騎死兩匹馬,日夜兼程,來到璞陽山地界。這裏風光秀麗,景色怡人,到處都是奇花異草,自然之美,盡收眼底,置身其中,如遊仙境。
文琅和虯弑魔卻無心賞玩,隻盼著早點見到石琢璞。按照常理,石琢璞隻要接到紫熒石的信息,一定會前來迎接。可是兩人在山下轉悠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虯弑魔心想:莫非石二弟,沒在山上?正是關鍵時刻,除了他,沒有能夠幫到自己,難道天意也要作難嗎?
轉念一想,不會那麼湊巧的,或許二弟就在山上,專心致誌煉石頭呢,暫時沒注意到信息而已。
虯弑魔將想法告訴文琅,兩人決定到山上去看看,這時,忽然聽見山上喊道:“大哥!”
虯弑魔抬頭一看,是石琢璞,正從山上跑了下來。
石琢璞從山上跑下來,見到虯弑魔,自然不勝歡喜。石琢璞笑道:“剛才我山中在煉石,一時疏忽,誤了迎接諸位,還望諒解。先到山中,我備些酒菜,邊喝邊聊。大哥和文學士,一路辛勞,好好歇息歇息。”
虯弑魔道:“且慢,二弟。我有急事相求。”便將來意說明,希望能夠獲取橙玉環的信息。
石琢璞想了想,說道:“這事確實棘手。我知橙玉環乃七色彩石之一,天地聖物。它的內蘊,我一時恐難破解。即便能夠獲取信息,也需時日,少則一年,多則三載。”
文琅道:“耽擱時間越久,隻怕少主越有危險,這該如何是好?”
幾個人全都眉頭緊鎖,遠水解不了近渴,獲取橙玉環信息的打算,實在太渺茫了。
石琢璞道:“剛才大哥說起,龍少主是被酒鬼擄去,那我們可以去找酒鬼蔡,天下大大小小的酒鬼皆聽命於他。隻要找到酒鬼蔡,便可知龍少主下落。”
言之有理,隻是到哪裏去找酒鬼蔡呢?虯弑魔和文琅在山上稍息片刻,便匆匆下山,去尋找酒鬼蔡了。
且說,怪叟朱乙丙將龍嶽和小女孩帶到飯館,兩個孩子看見美食,流出了口水,狼吐虎咽起來。怪叟朱乙丙不解,那個文弱的書生哪裏去了?在荒島之上,常聽他講故事的。
龍嶽道:“文師傅去天下第一樓了,他要找虯大哥。我在客棧門前被幾個酒鬼圍住,偏要搶下我的玉環。我三拳兩腳就將他們打倒,誰知,沒過一會,呼啦啦來了幾百個酒鬼,硬是把我捆了。後來,是這個小妹妹救我出了柴房。再後來,一個大酒鬼追來,卻被食人妖給截下了。我和小妹妹才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