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她便試了試在飯館吃完飯,伸手向老板要錢,不過效果不太明顯,她果然還是爺爺所言那般具有慧根。
用罷飯,柯一涼有事需回家一趟,龍野便借此回欲曙向上邪問清事情來由,兩人在飯館門前分開,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欲曙的方向在左,離飯館不遠,龍野不用一盞茶的功夫便走到了欲曙。欲曙雖不給學員配飯,但對導師的待遇確實格外的好,據說不但獨立的休息間,還有豐盛的午膳。
龍野走上閣樓,十分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敲了兩下,忽覺此舉動甚是不妥,她是來興師問罪的,沒必要如此客氣。
還不等她推門而進,門忽然被裏麵的人打開,但她推門的動作已作出,來不及收回,直挺挺地倒在上邪身上。
上邪寒眸微垂,看著懷中的人兒,語氣清冷:“龍小野,你是來投懷送抱的?”
龍野反射性地鬆開他的楚腰,心中直歎此腰甚妖,隨即推開他站起身來,憤然道:“投什麼懷送什麼抱,爺來興師問罪。”
上邪清美一笑,抬起修長的手指了指軒窗,道:“那邊的窗你看到了沒?”
龍野點點頭,十分誠實:“看到了。”
上邪靠近她,眸色淡淡:“如果你再敢自稱一聲爺,我就把你從軒窗丟下去。”
龍野勾唇淺笑,美眸彎彎,“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說罷,退到門外,砰一聲關上門。
——爺爺呀,她剛才說了什麼鬼話?!
上邪看著緊閉的門,和夾在門縫龍野的白色裙角,氣不知從何處生起。
他似乎有些明白龍爺爺為何過世,多半被氣死的。
門忽然被推開,龍野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看著她生的越發秀美的臉,感歎造物主的仁慈,小屁孩長大了。
龍野也不想回來,隻是還未問清原由,不能就這麼走了,“正午下堂時,那茶盞是你砸的?”
上邪嗯了一聲。
“嗯?”龍野甚是不解,險些砸到人還能不冷不淡地站在那,問道:“為什麼?”
上邪抬眸,視線落到她清瘦的肩膀,緩緩從嘴裏蹦出兩個字:“手滑。”
龍野險些氣得吐血身亡,似乎明白龍老頭為何會突然過世,多半是被他氣死的。
兩人不約而同在龍不知死因上達到共識,實屬天作之合,可誰也不知彼此竟是如此默契。
龍野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你腳滑不滑?”
腳下一滑摔死正好啊。
上邪冷冷一句:“我從不摔跤。”直接否定她所有幻想。
龍野笑容無邪,盯著他那雙寒眸,提醒道:“那你最近注意腳下的路,可能會突然出現陷阱。”
上邪與她對視,淡然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挖的。”
龍野笑容僵在臉上,話鋒忽然一轉,直言道:“上邪,你收我為徒吧。”
上邪移開視線,走向方桌前坐下,冷道:“扯什麼淡。”
龍野關上門,跟過去,坐在他旁邊,誠懇道:“我沒在扯淡,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