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可能極小,但卻並非沒有。
印度瑜伽奇術尊師們在極限條件下,能夠將縮骨術發揮到神鬼莫測的境界,隻要是一根肱骨能夠通過的孔徑,其整個人就能鑽過去。
這是不符合醫學常識的一種現象,因為學過解剖學的從醫人員都知道,人類最粗大的骨骼是在頭部,隻有頭部能鑽過去的空隙,整個人才可以通過。可是,醫學是醫學,奇術是奇術,這兩者貌似指的一回事,但又絕對不是一回事。
正如藝術家的行家們常說的,世間任何事都要“真聽真看真感覺”。當無數媒體記者、攝像機、吉尼斯記錄員親眼見證瑜伽奇術尊師們的表演時,大家就明白了一件事——何為奇術?隻有突破了人類認知界限之外的技藝,才稱得上是奇術。一旦某件事進入了“奇術”的領域,那就不要說“不可能”,也不要套用那些物理學、化學、數學、生物學上的常識了,兩者完全是雞同鴨講,不再同一維度上。
我希望有人能通過“探驪取珠之術”的鑽孔進出密室,那樣的話,我們至少就有了一個“同道中人”。
小護士麻利地接好了監控器,然後按照時間搜索,找到了六天之前的淩晨三點鍾。
“給錢。”她大大方方地伸手要錢。
我又一閃,盯著顯示器。
“給錢啊你?”小護士急了。
我搖搖頭:“等你給我們指出那個人再說。”
一千塊、幾千塊都不是問題,現在我必須以錢為抓手,逼著這小護士幫忙。
糟糕的是,監控隻播放了不到十分鍾,那個趕來輸血的人還沒出現,畫麵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小護士把監控機連續開關了幾次,結果依舊,看來那段資料已經壞掉了。
“我靠——早不壞晚不壞,指著你給我掙錢的時候就壞了?我靠,我靠——”她在監控機上用力拍打了七八掌,那個黑鐵盒子發出一陣“嘭嘭”聲。
我親自動手調試,確信監控機壞了之後,就把一千塊錢給了小護士。錢不是問題,而且隻要是能用錢解決的,都算不上大問題。
連城璧恨聲說:“可惜我手機壞了,否則拿出呂丞相的照片來給小妹妹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生活永遠不能十全十美,就像現在,我們從死亡邊緣脫身,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安敢再求其它?
“我們左右鄰居家都有監控,我這裏的壞了,他們店裏的肯定沒壞。明天早晨,我就把他們的監控機借來,給你們看。你們放心吧,我拿了這一千塊錢,絕對不會白拿。你們今晚就在這病房裏睡,睡一晚也能省下幾百塊錢旅館費,對吧?”小護士說。
“我們不睡,一直輸血。”連城璧說。
小護士搖頭:“對不起,想輸也沒了,這是最後兩袋。幸好你們都是B型血,如果換成別的型號,怕是又要臨時去血庫買血了。”
她替我們拔了兩手上的針頭,把輸液架撤掉。
“晚安了,明天再說。”她走出去,然後反手替我們關門。
“小護士陪聊陪睡上癮了。”我開了句玩笑。
連城璧臉一紅,沒有搭話,低頭發短信。
我也意識到,這個玩笑有些不雅,於是便閉眼假寐,以緩解窘態。
“我給嶽不群發了短信,陌生號碼直接打電話,他肯定拒接。我一直沒向你介紹,他算得上是長江以北最犀利的黑客之一,技術高明,為人低調,而且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貪。該拿的錢拿,不該拿的錢給他他都不要。”連城璧說。